天龍∶“當初,你追我妹子劉娃時,甜言蜜語說了幾卡車,胸口也拍得通通紅。可現在,劉娃傷得這麼重,你卻不去看望她,你說,你這為人地不地道?”
揚天下吃愣了一下,隨後笑了∶“鬼雄,你同意啦?”天龍捶了揚天下一拳∶“快去吧,她在想你呐。但,不許欺侮她。”
揚天下樂傻了,衝著天龍嘻笑了幾聲後,一把抓過搭在木料上的衣服,轉身跑了。
天龍指著揚天下的背影朝揚晚霞搖頭笑了笑∶“你四哥,還確實變了許多呢。”他見東野一郎朝自己走來,忙親熱地叫了一聲∶“外公。”
就迎了上去。東野一郎名利沾邊,四世同堂,孫子曾孫成群,天倫之樂自然享受不盡,但唯獨有個心願沒有實現,那就是聽自己的親外孫叫上一聲外公。
早在這十幾年前,他就斷定天龍就是自己的小外孫,隻苦沒有證據。現在天龍當著大家的麵,親口叫了一聲外公,他怎不老淚縱橫,感慨萬千。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外孫距他越近的時候,女兒卻已走到了黃泉邊。他抹了一把眼淚,指指天龍∶“七郎,天雷,我說小天龍是我外孫吧,東方府還不信。現在怎麼樣,你們都聽見了,他叫我外公。我,我真的有外孫了。”
白一秋在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大江,我剛接到電話通知,說雷三懷要回來了。這回,他是書記市長一肩挑,這對我們的破案會帶來非常不利的因素。聽著,轉告雲坤和小高,盡快對三惡三淫采取行動,不然將會前功盡棄。懂嗎?”
天龍在江濤的陪伴下,在城東漁碼頭上向一些船老大詢問著什麼。
高敏駕駛三輪摩托車,來到了碼頭。人群中閃出了凡奎,飛跑到高敏的身邊∶“四姐,你來了。”
高敏∶“恩哥呢?”凡奎指著碼頭北麵的一艘漁船∶“瞧!在那。”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駛進了市政府大院,停了下來。轎車的門開了,一個肥大的腦袋從轎車裏伸了出來,接著就是高大的身材。“雷市長。”
大院裏有人眼尖,大叫聲中朝雷三懷跑去。隨後,不少人圍住了轎車。雷三懷朝大家揮揮手∶“我說過,我會回來的。”給他的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黃昏的殘葉島,讓人覺得有些淒涼。
一隊隊持槍拿棒的人在沿岸巡視,樹林中隱藏著不少新設的嘹望棚。
追魂沿著石道,小心翼翼地住前挪步。忽然,追魂停了下來,發綠的雙眼直盯著七八米遠的一張桌子。
原來桌子上擱著一隻剛出鍋的肥鵝,和兩隻還沒下鍋的大公雞。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冒著臭汗,正在一旁宰羊。追魂跑幾步停一下,再跑幾步,再停一下,幾回下來已來到了桌旁。
那大漢哼著小曲在剝羊皮,也沒發現身邊多出一條大狼犬。追魂前爪往桌沿上一搭,咬住那隻肥鵝的脖子跑了。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巫媚的聲音。“王廚,王廚,那隻鵝煮熟了沒有?”
大漢頭也不回,就大聲應了句。“早出鍋了。我在殺羊,你自己來取吧。”不一會就見巫媚穿著睡衣走了過來,瞧了一眼桌子後,抬腳踢了一下大漢的屁股,語氣不悅地問∶“王廚,鵝呢?”大漢剝著羊皮叫道∶“在桌上,自己拿吧。”
巫媚又在大漢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你自己瞧,桌上哪裏有鵝。”大漢回頭一看,頓時傻了眼。“這,這這......”突然,他想到剛才有人來過,忙說:“對了,活鬼他們來過,八成是他們偷了肥鵝。”
“算了算了。這兩隻雞你早些下鍋,別再沒了。”巫媚說完,一路走一路輕聲嘀咕。“隻聽說,煮熟的鴨子會飛走。可今天,煮熟的肥鵝也跑了。”她回頭望了一眼大漢,搖頭輕歎一聲,回溶洞交差去了。
追魂和閃電趁大漢轉身的一瞬間,叼起兩隻大公雞拔腿就跑。當大漢再看桌上時,傻了∶“我的雞呢?”
已兩天每吃東西的東野惠倩,盤坐在洞口的鐵欄柵旁,正狼吞虎咽地在吃鵝腿。她的大腿上,放著大半隻肥鵝。追魂和閃電趴在鐵欄柵外,美美地嚐著又肥又大的公雞。
範大江掛上電話,問王雲坤∶“天龍幾時到?”
王雲坤∶“快了。小高接他去了。白市長怎麼說?”
範大江點燃了一支香煙∶“娘的!在這關鍵時刻,雷老虎回來了。”
王雲坤一驚∶“他可是東野光明的把兄弟。如此一來,這案子就紮手了。老範,以我看,不如提早行動,抓了三惡三淫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