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朝船頭叫了聲∶“朱大娘,開船吧。”然後推著天龍進了船艙。時雁一見天龍就沒好氣地問∶“龍哥,是去禿石島,還是殘葉島?”
安康更怒,沉著臉說∶“你這小子也學會吹大牛了,你把我們兄弟當什麼啦?”
餘良也說∶“龍哥,這回真的是你錯了。我知道你與其他大哥不一樣,進時在前,退時在後,凡事都為兄弟們的安全著想,就象你的小命不值錢一樣。
那,你還要我們這些兄弟幹什麼?龍哥,如你今天不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連你姐妹帶老婆,包括船上的一百多個兄弟,你哪一關都過不了。”
這時天龍才發現時豔坐在白蓮豔和韓英的中間。而且小三,章一東,小七他們這批人,包括俞潔靜,於佳麗和範七月,也都在船上。
天龍頓時怒了,可說是爆跳如雷。“胡鬧。他娘的!你們全在胡鬧。黑和尚,是不是你的主意?”
時雁“呼”地站起身,紅著臉說∶“不錯。全是我的主意。”誰料天龍聽了這話跳了起來,一步衝到時雁的麵前,對準他的臉就是一拳,氣憤地說∶“你想找死沒人攔你,但他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非要拖著他們陪你一齊死。他娘的!”
說完又要動手。李維國,李迪和餘良,忙上去拖開了天龍。方世雄,白蓮豔和寒琴,緊緊地拉住怒氣衝天的時雁。
除了李維國和小七他們,其他人認識天龍也有些年頭了,還從未見過他對自己人發怒,更不用說動手了。更何況,天龍是當著時豔的麵打她的哥哥。就在大家吃驚之餘,天龍說出了令大家更吃驚的話。
他用力甩開李維國和餘良的手,在船艙口坐了下來,氣呼呼地說∶“東野光明的把兄雷老虎,又回來做市長了。”時雁一揮手,氣呼呼地說∶“他回來做市長,管我屁事。”
天龍“哼”了一聲說∶“你不帶大家出來,是不管你屁事。可現在你的事大了,大得你哭都來不及,連後悔藥都沒得吃。這該死的雷老虎,已將殘葉島和此島的四周海麵劃為備戰實彈演習的區域範圍,為期三天。”
時雁還是不服氣。“這又怎麼樣?”天龍搖頭一笑,長歎了一聲說∶“你說呢。你進入了軍事演習的區域,別人會拿什麼來招待你?哼!那是子彈炮彈手榴彈,不是雞蛋鴨蛋茶葉蛋。你黑和尚,想吃嗎?”
這下時雁愣住了。“你,你為什麼不早說呢?”天龍又歎息了幾聲,說:“我也是剛聽說的。你說,時哥,現在該聽誰的?”到了此時,時雁才明白,自己和天龍打交道,這輩子也占不到便宜。
也就是說,今天這一拳算是白挨了,就是丟臉也隻能學習阿Q精神了,就搭下腦袋說∶“你是龍哥,當然是聽你的。”
天龍點點頭,在時雁胸口捶了一拳後問大家∶“那你們呢?”安康的嗓門小多了。“你說怎樣就怎樣。”
天龍點了點頭,又問江婕∶“這是誰家的船?”江婕忙指指李迪說∶“哥,這要問小李飛刀了,是他帶來的船。”
“龍哥,船是我一個兄弟的。而那個朱大娘,是我從北濱灣請來的,她熟悉殘葉島一帶的海麵。”
“李哥,那快去請朱大娘快來,我有幾個問題要請教她老人家。”
李迪一點頭,鑽出了船艙。天龍掃視了大家一眼,接過李維國點燃的香煙,問方世雄∶“他是誰?”
方世雄搖了搖頭說∶“師父,我也不認識。好象,是誰的男朋友。”寒琴忙指指江婕。“哥,是她的護花使者,名叫李維國,人稱大炮,是小江北的兄弟。”天龍朝李維國拱了拱手,然後對大家說∶“殘葉島風光不錯,但不是玩的時候。這
回我就帶十個人上島,沒點到名子的,到時就給我好好地呆在船上。”
李迪和朱大娘進了船艙。李迪相互介紹∶“這是我龍哥。這就是朱大娘。”
朱大娘盤腿坐在了天龍對麵∶“這位小哥,我在電視裏見過你。你敢和大官鬥,有種。用我們的土話來說,你就是我們跑船人的舵手。有什麼話盡管說,我朱大娘是北濱灣出了名的爽快人,隻要能辦到的,決不含糊。”
天龍一笑∶“朱大娘正是個熱心人。大娘,近兩天,是什麼天氣?”
朱大娘∶“連續四天大霧,能見度很低,不易行船。”
天龍∶“你能讓這條大船,直接靠上殘葉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