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連豪∶“到了地上,正好讓我逮住。”
蘇子龍∶“茶樓的後麵是龍目河,河邊停著一艘快船,鬼雄順繩落在船上,從水路走人,你怎麼逮?”
劉有權∶“這李迪還真鬼。連豪,到時就侯在快船裏。”
蘇子龍∶“但,鬼雄不一定從西窗逃。李迪還在南窗下,備有一輛裝滿汽油的摩托車。到時,他也許會親自駕駛,帶鬼雄逃走。”
東野光明∶“娘的!看來還真不能輕視了這小李飛刀。”
李有權∶“連豪,明天把茶摟四周的交通工具,全砸了,看這鬼雄怎麼逃。”
蘇子龍又點燃了一支香煙∶“朝屋頂。這是小李飛刀,為鬼雄準備的第三條路。”
鄧連豪和劉有權都一愣∶“屋頂?”
蘇子龍∶“今天,飄香的屋頂特意開了一個天窗。小李飛刀在碼頭上,還準備了一條快船,隻等鬼雄一到,立即就走。”
東野光明笑了,拍拍蘇子龍的肩,對劉有權說∶“這回,還多虧子龍摸清了情況,不然明天兵圍北濱灣,還真會被小李飛刀,狠狠地涮了一把呢。”
劉有權∶“以我看,明天幹脆水陸兩路一齊動,免得再讓鬼雄鑽了空子。”
東野光明一拳砸在桌上∶“好。明天就送鬼雄上西天。”
八月十八日這一天,從早上開始,就有一些道上的朋友帶著厚禮,絡絡續續地從水陸兩路來到了北濱灣,向李迪慶賀新婚大喜。李迪今天特別精神,一身乳白色西裝,烏黑的頭發三七分成,油亮的皮鞋特別剌眼。
“你好!”
“客氣了。”
“謝謝!”
他不停地朝認識或不認識的道上朋友拱手致謝。新娘李莉紅色旗袍,塗脂抹粉,格外靚麗動人。她伴在李迪身旁,接受大家的慶賀,紅唇小嘴重複著同一句話∶“大家同喜。
門口坐著一個老頭,手上的毛筆在不停地在簿上記著賀喜人的姓名,禮金品名,數目。記到量大者,他還會有意無意地大聲嚷嚷∶“男方呂民,夢倩,禮金一百,綢緞被麵兩條,甲級香煙五條”
呂民朝新娘新郎拱拱手∶“李哥,大喜大喜。”
夢倩∶“小李飛刀,有你的,娶了這麼一個好老婆。”
李莉忙送去一笑∶“謝謝!”
李迪春風滿麵∶“小四川,多情種子,大家同樂同樂。福哥怎麼沒來?”
呂民點上李莉送到嘴邊的喜煙,笑道∶“他的那一位在忙事,看來要過了午飯才會到。我想多喝兩杯喜酒,就早早地過來了。”
李迪∶“呂哥,那就多喝幾杯。”
“二哥。”李恩帶著幾個兄弟,挑著兩擔賀禮過來。
這時,大街上忽然出現了兩隻彩獅和一條彩龍,在鑼鼓聲中跳躍翻騰。
李迪見了一樂∶“李恩,是你請來的?”
李恩連忙搖頭∶“沒有啊。”
李迪臉色一變,望了李莉一眼,沒吭聲。
李莉也有些擔憂∶“那,你去問問,別有什麼差錯,對不住龍哥。”
李迪點點頭,剛要挪步,隻見兩隻彩獅從地上一滾而起,搖頭擺尾朝前走了幾步,快要到自己麵前時,前爪突然騰起,從嘴裏吐出一條長幅,分別是“慶李哥八月十八新婚大喜。”
“賀李嫂八十八桌圓圓滿滿。”隨即兩獅一撞,拉出一條“早生貴子”的橫幅。
他臉上大悅,忙朝彩獅拱手∶“謝了。謝了。請問,是誰請你們來的?”兩隻彩獅搖擺了幾下後,甩頭將長條橫幅扔給了李迪,然後就地一滾顯出四個人來,卻是白貞,劉娃,莊碧玉,和凡奎。
劉娃朝李迪拱拱手∶“恩哥讓我們先過來湊個熱鬧。那條彩龍,是我恩哥的徒弟方世雄他們。李哥,你忙吧。”
說完,雙手一抖,兩隻彩獅又奔騰了起來。李迪心裏熱啊,對李莉說∶“龍哥就是龍哥,想得比誰都周到。”李莉也歡喜不已,忙對李恩說∶“快把這幾句吉利的話,掛到飄香茶樓去。”
東野光明他們,在離北濱灣三裏地的白熊鎮一家酒樓裏吃喝。吃完後,劉有權讓服務員收拾走桌上的碗筷酒杯,取出一張北郊地圖,攤在桌上。大家的目光,全移到了這張圖上。
劉有權掏出一支紅筆,先將北濱灣圈了起來,然後在地圖上彎彎曲曲地劃了一根紅線。“這就是龍目河。”又劃了一根紅線。
“這是上嶺河。在這兩條河上都放上一艘快艇。”說著在北濱灣南麵的兩側,各畫了一個小圈。“我和連豪的人全埋伏在這裏。而老大的人,一小部分守在碼頭上,大部分人從東西兩側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