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父親都在教導自己,出門在外,一定要懂禮數,無論麵對誰,都不能夠失禮,也不能讓他人抓到自己的話柄。
她一直牢記父親的話,所以在這種關鍵的場合,身邊有攝像機的情況下,她即便是要演戲,也要演的天衣無縫,讓別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如此一來,才不算辜負父親的教導,沒有給何家丟人。
她就是要讓別人知道,像她這樣真真正正出自大家的豪門千金,絕不是蘇茵茵這種小市民的女兒,能夠比得上的,她站在自己身邊,注定連提鞋都不配,又怎麼能夠和她相提並論呢?
抱著這種想法的蘇茵茵,簡直是在癡人說夢,而何言希今天就是要好好的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兩人之間真正的差距,更加要讓她清楚,不是什麼人,她都高攀得上的。
想要和顧霆驍在一起,那是下輩子都不可能的事,她和自己都還差著遠呢,又怎麼敢妄想高攀顧霆驍?真是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有這種念頭之前,她最好拿個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模樣,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要做那種白日說夢,癡心妄想的事,她們女孩子的臉麵,可丟它不起。
看著她這副假惺惺的模樣,蘇茵茵就覺得十分惡心,恨不得即刻拆穿她醜陋的嘴臉,但是礙於目前環境特殊,她不能那樣去做,所以盡管心裏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在表麵上,依舊要笑靨如花。
“何小姐說笑了,這事可怪不得你,要怪隻能怪我的存在感實在太薄弱,所以你沒看的見我,也是正常的。”
在心裏啐了一口唾沫,可表麵上,卻還要裝作一副端莊大度,禮貌從容的模樣,蘇茵茵都要被自己惡心到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也會有如此口不對心的一麵。
不過仔細想想,這其實也是正常的,畢竟每個人生活,都是戴著麵具,沒有誰能夠隨心所欲的說著自己想說的話,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更何況麵對的是何言希,哪怕是要言不由衷,也是能夠被理解的。
這樣想過以後,蘇茵茵心裏舒服了許多,也不再對此耿耿於懷,能夠很快的釋懷自己滿口謊言的事,今天環境特殊,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又有許多,所以她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也要克製自己的言辭。
畢竟她的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蘇家的顏麵,她不能讓蘇長虹顏麵無光,更加不能讓自己輸給何言希,因此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維持住表麵的優雅從容,無論發生何事,她都絕對不會動怒。
畢竟顧霆驍還在旁邊看著呢,她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麵,無論是嫉妒還是憤怒,都不能夠表現出來,隻能展露最美好的一麵,這樣才能給他一個好印象,千方百計才留下的好感,絕對不能消失殆盡。
“蘇小姐能夠這樣想,那可真的是太好了。”何言希將額前垂落的劉海,自然的別到耳後,麵帶笑容的說道,“我還以為我沒有和你打招呼,會讓你對我產生意見呢,這樣看來,倒是我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