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良久,白晚還是退回去關上了門,隻是沒有完全關上,萬一那個禽獸再幹出點什麼下流的事,自己也方便喊宋秘書救場。
“江總,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手頭上還有很多工作要忙。”白晚隻想趕緊離開這個讓她需要時刻防備的地方。
江書墨停下手裏的動作,靠在黑色老板椅上,將辦公桌右上角的藍色文件夾往前推了推。
“這裏的資料你看一下,過幾天隨我去日本出差,你之前不是說想去看看富士山嗎,趁這次機會也一並看了,順便在那邊度假。”黯啞低沉的聲音難得的帶有一點溫柔的味道。
“怎麼突然要去日本啊,我對公司的事物還不太熟悉,您還是帶宋秘書去吧。”白晚現在隻要一看到江書墨,腦子裏就自動浮現‘小三被正室買凶潑硫酸致毀容,悔不當初。’的新聞標題。
江書墨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逼近白晚。
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忐忑的往後退去,後背貼上冰冷得牆壁,已經無路可退了。
江書墨伸出手臂撐在她的耳側,將她圈在自己懷裏,慢慢低頭靠近。
“你的意思是不去?”他溫熱的氣息掃過白晚的耳朵,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白晚用手撐著他的胸膛不讓他繼續靠近,“我隻是不想給你添亂,宋秘書比我更適合去幫你,而且,我們現在一起出去度假不太合適,請你適當的考慮一下你未婚妻的感受。”
江書墨故意挺著自己,緊緊貼著她,“我是不是說過要乖乖聽話,看來你也不是很想救你父親出來嘛。”
就在白晚準備喊宋秘書的時候,他卻突然退開了,“還有好幾天的時間,你自己考慮考慮,白董保外就醫的事情正在節骨眼上。”
江書墨看了眼沒有關緊的門縫,一道刺眼的亮光隨著白色人影閃過。
煩躁不堪的白晚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才忿忿不平的走出辦公室。
他現在簡直就是一個無賴,找到自己的軟肋就抓住不放,白晚回到座位上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丁歡眼神狠毒的盯著白晚的背影,似要將她的後背盯出兩個血窟窿來。
似乎察覺到了身後如同針芒的視線,白晚疑惑的回頭。
立馬換上笑臉的丁歡朝她揮了揮手,完全沒有剛才的惡毒可怕,白晚回以微笑,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工作,至於去日本出差的事,時候再說吧,該找個時間去看看父親了。
“丁歡,總裁的咖啡送進來。”難得有一次宋秘書喊的不是白晚的名字。
丁歡趕緊起身去茶水間泡好無糖咖啡,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穿著白衣黑裙的丁歡輕輕將咖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準備出門時一直沒有看她的江書墨突然抬起了頭。
“頭上的發夾不錯。”
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丁歡詫異的回頭,跟江書墨對上視線的時候,突然生出一種想要奪門而逃的衝動。
那雙眼,深邃,沉靜,淡然,幾乎沒有一絲波動,卻看得她陣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