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笑著接住撲過來的小白,牽著他往屋裏走,“阿姨,您和叔叔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讓我去接你們,在渝城你們人生地不熟的,走丟了怎麼辦。”
麵對白晚眼裏的責備,蔣蘿心裏一暖,上前含淚抱住了她,“你這個狠心的丫頭,都這麼久了,都不知道去看看我這個老太婆,別說是渝城了,就算是出國我也得去啊。”
紅了眼眶的白晚拍了拍她的後背,語氣充滿了歉疚,“對不起,是我不對,阿姨隻管罵我就好了。”
“你阿姨哪舍得罵你啊。”何平和藹的看著白晚,隨後又歎息了一聲,“當年你們離開後,我們派出去尋找女兒文文的人帶回來消息,說雲南曾經出現過一個跟文文信息非常貼近的女孩,我們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輾轉了好幾個城市,最後還是斷了消息,上個月回杭州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她放心不下你,等身體稍有好轉就一定要過來看看。”
提起遺失多年的女兒,饒是商界的泰鬥級人物何平也紅了眼睛,蔣蘿更是淚如雨下。
江書墨和江小白都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
大的是不擅長安慰人,除了安靜的待著,不知道該幹嘛。
小的則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生麼。
“先生,夫人,可以帶客人過來吃飯了。”張姨拿著筷子出來招呼他們入座,終於將客廳裏的悲傷氣氛打破。
江小白第一個行動起來,跑到蔣蘿的身邊拉著她和何平的手,揚起笑臉甜甜的說;“爺爺奶奶,咱們去吃飯吧,張姨做的飯最好吃了。”
說完又把小腦袋耷拉下去了,童音裏帶這些難過,“看到你們傷心,我會心疼的。”
蔣蘿哪受得了他這般甜言蜜語,當下就蹲下身子好好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兒。
轉頭對身後的白晚不容置疑說:“晚晚,我不管,當初讓你做我的幹女兒你就不同意,現在小白都叫我奶奶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兒了。”
白晚實在是不忍心再拒絕,笑著點了點頭。
“這麼好的日子,拿瓶酒慶祝一下吧。”早已不沾酒的何平提議喝一杯,他也是真心喜歡白晚的。
江書墨知道他不能喝酒,猶豫著看了看白晚。
白晚又看向蔣蘿,一直盯著他們的蔣蘿笑著點了點頭,“今天高興,就喝一點吧。”
江書墨聞言起起身,“那你們稍等,我去拿。”
說完就往地下室的酒窖走去。
白晚不由多看了他幾眼,有些不習慣他現在的和顏悅色,明明剛剛還黑著臉,一路沒搭理他。
“晚晚,你現在還喜歡他?”蔣蘿抓住身旁白晚的手,明明是疑問句,卻被她說得十分肯定。
白晚回頭對上她的眼睛,從她眼裏看到了自己的慌張,又立馬將視線轉移到別處,“我怎麼可能還喜歡他。”
蔣蘿拍了拍她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孩子啊,人一生能遇到跟自己真心相愛的人不容易,你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我也了解了一些,不管是誰對誰錯,至少現在的你們是放不下對方的,何不再給他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