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圍響起了歡呼聲,不少服務員都在鼓掌祝福。
白晚看了看周圍觀看的人群,伸手將左堯拉了起來,“起來吧,跪著挺累的,謝謝你今天的牛排和蛋糕,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左堯有些失落她的反應,但是至少她沒有當眾直接拒絕他。
看著她左手上閃閃發光的戒指,他努力的安慰自己。
到了車上,左堯故意在白晚要開口之前搶先說話,將話題遠遠的避開今晚的求婚。
車子裏最高興的就是江小白了,他都已經做好了帶左堯去學校裏跟同學們介紹的準備了。
對了,他還得私底下問一下左堯叔叔能不能也順便當花花的爸爸,他不能讓花花一個人難過。
“我跟你講,我上次去見的一位客戶真的是絕了,我們點了一道野兔的菜,吃完後他不高興的把服務員叫了過來,說他們沒有給我們上完整的一隻兔子,服務員堅決說是完整的,後來”
“左堯……”
“後來你知道多神奇嗎,那位客戶將所有的骨頭都放到了一起,拚出了一個兔子的骨架,中間還真是差了一截,酒店就給我們免了單,我們就都很納悶,一個搞房地產開發的怎麼還有這麼個絕技……”
“左堯,我們聊聊。”白晚再一次打斷他音量越來越高的話。
她將睡著的小白抱進懷裏,摘下左手的鑽戒放到他的西裝口袋裏。
左堯歎了口氣,“原來那個客戶以前是骨科的大夫,後來才轉行做生意的。”
“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我也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白晚也覺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現在的她除了孩子一無所有,還拒絕了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
但是她從開始就非常的堅定,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的。
“沒關係,我會繼續等的,明天我就要去首都出差了,所以就提前給你過生日,你不要有壓力,愛你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左堯收起落寞的表情,揚起一個笑臉。
白晚低頭看著熟睡的兒子,沒有再說話。
對於左堯,她欠的太多。
左堯沒有送他們上樓,看著他們母親進了一樓的防盜門,他就走了。
明天才是白晚的生日,那個需要出的差也並不是非要他去不可。
不過是他用來逃避現實的借口,哪怕他知道被拒絕的可能性大到可怕,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她於他而言,就如同江小白對冰激淩的執著,總覺得再努努力可能就是自己的了。
然而,老天爺可能最擅長的就是讓普天下的人事與願違吧。
他的車剛離開不就,江書墨的黑色寶馬就穩穩的停在了白晚的樓下。
心情有些複雜的白晚把小白放到床上,端了盆熱水給他擦了擦臉,換了身睡衣就帶上了臥室的門。
蔣蘿見她安全回來了,也打了個哈欠進了房間。
白晚剛拿好睡衣準備去洗澡,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突兀的鈴聲嚇了她一跳,她匆匆跑出來接電話,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磕到了茶幾上,瞬間就滲出了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