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格外安靜,江書墨已經放開了她,摸著她的手已經熱了,也沒有再做其他的什麼,隻是各自坐著,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沉默。
。。。
轎車直接開回了江書墨的公司,兩人坐VIP電梯去了總裁辦公室。
直到洗好熱水澡換上江書墨的衣服出來,白晚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麼會跟著他再次踏進這個讓她難堪的公司。
江書墨的西裝丟在了床上,人卻不在休息室裏,白晚幾乎沒有猶豫的拿過船上的西裝和自己穿過的大衣掛在衣帽架上,熟練的拉開櫃門找到吹風機吹幹衣服上的水漬,一切看起來極其自然。
幫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休息室,白晚拉開門出來,就瞧見了穿著白襯衣坐在辦公桌後低頭看文件的江書墨。
她不想打擾他,放輕了腳步走去了接待客人的區域坐下,隨後被茶幾的書本下壓著的一張照片吸引了目光。
照片裏,她懷裏抱著還是小不點的江小白,小家夥笑得跟彌勒佛似的,穿著一套喜慶的大紅色唐裝,頭上隻有一小撮頭發,咧著小嘴露出剛長出的兩顆門牙和粉嫩的牙床。
照片上其實還有左堯,很顯然,他把左堯給剪了,摸著照片不太平整的切麵,白晚轉過頭望向他,江書墨頭也沒抬,一邊看文件一邊說:“我不想再我兒子的照片上看到其他無關人員的身影。”
頓了頓,他抬起頭看過來:“我拿一張自己兒子的照片,沒問題吧?”
白晚對上他幽深的眸子,他就像是在故意逼她麵對自己私自帶走孩子的錯誤,白晚隻好順著他的話說:“家裏還有很多,你想看隨時可以看。”
。。。
一張照片又勾起了白晚心裏的傷,明明那時候的左堯視她和小白為珍寶,時時刻刻細心的守護著,可是,一切看起來都是假象。
“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小白叫我爸爸?”冷不防的耳邊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白晚有些降到,手裏的照片掉落到茶幾上。
江書墨離她很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無形中給她一種壓迫感。
“他小時候是什麼樣的?”低沉的聲音裏都是滿滿的遺憾和向往。
白晚聽他這麼說,又看看照片裏笑得沒心沒肺的孩子,她拿起照片,摸著上麵小白白白嫩嫩的小臉蛋,說不上的心酸,“他剛出生那會兒每天都哭個不停,家裏請的保姆怎麼哄都沒用,我隻好帶著他上班,還好上司體諒,倒也沒有說什麼,他長得可愛,大家都很喜歡他,經常他就捧著個奶瓶坐在我身邊看著我工作,視線裏沒有我就會哭鬧不止,很沒有安全感,這張照片是他快兩歲時在華人街拍的,那時候剛好是我們的農曆新年。”
江書墨從她身後伸手去拿她手裏的照片,遠遠看去,就像他抱著她在欣賞照片。
“最難挨的就是他剛回說話那會兒,幾乎每天都會來問我別人都有爸爸,他為什麼沒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