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輸入五個數字,屏幕上就跳出了一個完整的手機號,正是白晚的。
江小白驚訝的看著車裏的男人,“你怎麼會有我媽媽的手機號,我明明告訴過她不可以把聯係方式給陌生男人的。”
江書墨一記淩厲的冷眼掃過來,江小白立馬乖乖閉上了嘴巴,畢竟現在有求於他,萬一媽媽真的遇到什麼麻煩的話還可以找他幫幫忙。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
江小白握著手機,小心翼翼的看著江書墨,眼裏寫滿了委屈和擔心,“可能媽媽也正好在給我們打電話。”
江書墨靜靜的看著小白擔憂的樣子,沒有再說什麼打擊他幼小心靈的難聽話,還難得的點了點頭。
江小白把手機還給江書墨,說了句“我去門口等媽媽,我怕她找不到。”就拎著入場牌跑開了。
副駕駛上的宋秘書又看了看手機,已將三點二十了,白晚還沒有來,估計今天是不會來了,他看了看校門口東張希望的小家夥,有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壞脾氣的江書墨,發現他居然沒有一絲不耐煩的表情,自然也就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
跟白晚不歡而散的秦君剛坐上車準備回家,就接到了兒子被腳手架砸傷已經送進手術室的電話。
至於本來就身體不好的左立國,得知自己的兒子頭部受到重創,陷入了深度昏迷,當下就暈厥了過去。
秦君被家裏的阿姨扶著趕到醫院,看到手術室外雙手和衣服上都沾滿血跡的白晚時,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晃。
“夫人!”要不是阿姨眼疾手快,秦君估計是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白晚,到底出了什麼事?”秦君兩眼發紅,聲音尖銳刺耳,“早上他出門時還是好好的,為什麼一跟你在一起就會出事?”
白晚心不在焉的靠著牆壁,她手裏滿是血跡,已經風幹,出現絲絲裂痕,雙眼盯著手術室上方亮起的紅燈,耳邊似乎回蕩著他失去意識前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喃語:“晚晚,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她放在公共座椅上的包,手機在包裏一遍又一遍的震動,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
“江總,”宋秘書扭過頭來,語言又止,家長會已經快要開始了,再不進去就完了。
天空徐徐飄起了雪花,如柳絮般漫天飛舞。
校門口,江小白捏著手裏的入場牌,身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花,門口已經沒有家長了,小家夥紅著眼睛盯著江書墨的車,好像隨時可以哭出來一樣。
江書墨合上筆記本,“五點的時候過來接我們。”
說完,江書墨就頂著撲麵而來的雪花走了過去,“走吧,你媽媽剛剛給我打電話了,她公司有急事來不了,讓我幫她聽一下你這學期的表現。”
江書墨彎腰是準備去拿他手裏的入場牌,沒想到小家夥會錯了意,以為他要抱他,當下就委屈的張開了雙臂,嘴巴撅著,看起來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