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打開門,還沒看清楚昏暗燈光裏的人影,酒氣就撲麵而來。
麥可可下意識後退一步,皺著眉,手腕被人抓住。
陳靳聲推開門兩步跨進屋裏,屋裏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麥可可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眼神醉意朦朧,濃烈的酒氣包圍著她,他也不說話,隻是抿著嘴角冷冷地看著她,身體的陰影將她籠罩,像是沉沉的石頭壓在她身上。麥可可的眉頭不僅皺得更緊了,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手,可他卻將她的手腕握得緊緊的。
“陳靳聲你幹嘛啊?”麥可可有些惱怒地瞪著他。
陳靳聲眯了眯眼,不做聲,兩人無聲的僵持,終於磨掉了麥可可最後的耐心。
“你趕緊走吧,我不想看見你。我馬上就要結婚了,被別人看見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不知道哪句話惹了他不高興,手腕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疼得麥可可倒吸一口涼氣。
她正想罵人,陳靳聲突然說,“不準和他結婚!”
麥可可愣了愣,隨即好笑地望著他,“憑什麼?我愛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這是我的自由。”
陳靳聲冷冷地看著她,語氣更重的重複了一遍,暗含警告,“不準和他結婚!”
麥可可覺得自己真有些看不懂他了。大半夜的喝的醉醺醺地跑來找她,不準她結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喜歡她呢。
想起過去的種種,麥可可心裏一痛,臉上揚起笑意,挑釁地問,“不和他結婚,難道你要和我結婚?”
原本就隻是一句挑釁的玩笑話,可她也知道自己雖然隻是開玩笑,心裏還是不可避免的抱著一絲小小的期冀……
然後陳靳聲半晌的沉默之後,移開了視線。
麥可可的心裏湧起一陣失望,隨即忍不住嘲諷地笑出了聲,“嚇到你了?我開玩笑的你也當真啊?你放心,當年對你死纏爛打那個麥可可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人,是全新的何溪,是許宴的未婚妻,我現在很幸福,也快要結婚了,以後都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困擾,你大可不必擔心——”
陳靳聲突然轉頭看向她,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縮,臉色也白了幾分。
麥可可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便被他抓住手腕,欺身壓在了牆上。
陳靳聲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咬上了她的唇,麥可可吃疼地倒吸一口涼氣,他便趁虛而入地深吻了進去,熟悉的氣息纏繞著她。
很快,她的嘴裏便彌漫開血腥的味道,他發泄一般在她唇舌間吸吮輾轉,握著她手腕的手指鬆開,落在她的腰間,懲罰地捏了一下,而後往衣服下擺裏鑽。
強烈的酒氣和他身上熟悉的曾一度令她著迷的氣息,讓麥可可心煩意亂。他現在是酒後亂性嗎?可是憑什麼,在他眼裏,她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她已經不是那個愛他愛到卑微不顧一切要呆在他身邊的女孩,曾經因為自己的不懂事,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令她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