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突然坐來一個年輕的男孩,看樣子應該還在上大學,長相有些陰柔,明顯是喝多了,臉上全是紅紅的醉意。
言菀皺了皺眉,沒搭理她,然而那男孩卻並沒有識趣地走開。
“喝了這麼多,酒量真不錯,小姐你是第一次來這裏玩嗎?我叫殷實,是這裏的常客,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言菀被煩的不行,起身便想離開,可那男的鐵了心不讓她走,上前攔住她,甚至還開始想要動手動腳,“到我那邊去喝吧?我開了好酒,小姐,交個朋友唄!”
言菀抓住他差點碰到自己臉頰的手,用力一扭,便聽到了腕關節錯位的脆響。
殷實發出一聲慘叫。
言菀丟開他,冷冷看了一眼,繼續往酒吧外走去。
“cnm臭女人!敢打老子!”殷實捂著抽痛的手腕,氣瘋了,衝上來一臉猙獰地瞪著言菀,“你知道我是誰嗎?這家酒吧是我兄弟的姐姐開的,你敢在這裏鬧事,我要你橫著出去!”
言菀抱著手臂,挑了挑眉,“好啊,那你把田嬌叫過來,看看她會不會讓我橫著出去。”
“什麼田嬌?田嬌那個陪人睡的坐台女也敢稱作老板,她算什麼東西?”殷實冷笑一聲,不屑地看著言菀,“這家酒吧的老板叫吳儀,C市吳家聽說過嗎?吳儀的名字聽過嗎?你要是乖乖跟我去開房,剛剛的事就算了!我挺喜歡你這種長相,你要是把我侍候舒服了,我就收了你,以後你跟著殷爺我,買豪車買別墅,都不是問題!”
言菀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腦海裏像是有一道煙花炸開。
他說什麼,這家店的老板是吳儀?
不可能,線人給她的情報沒有錯,她也仔細查過,這家店的確是田嬌的,注冊人的名字不是田嬌,但也不是吳儀。
可這男的也並沒有莫名其妙搬出吳儀來的道理,他說吳儀是他好兄弟的姐姐,那他便是吳澤的朋友了。
言菀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總覺得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扯出一抹笑容,“哎呀,小弟弟原來是吳澤的朋友呀?我也認識吳澤,那我們也算是朋友了。真是不打不相識,姐姐請你喝酒吧。”
“你認識吳澤?”殷實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從來都沒聽吳澤提起過這號人,吳澤認識的女人裏,稍微長得有些姿色的,哪一個他不知道?
在他想著這一切間,言菀已經走到了吧台前。
言菀買了整整三瓶白酒,就不信灌不死他。
殷實已經喝得夠多了,有了些醉意,若不是被手腕扭到的痛感刺激醒了,根本用不著再灌酒,就能套出不少話來。
“小姐,你這張卡裏餘額不足。”收銀員禮貌地將卡還給她。
言菀臉色一僵,突然想起,自己這個月的工資剛剛給孤兒院的院長寄了一半回去,然後交了房租,雖然現在搬到了段決家,但租的那房子也暫時還沒來低級退租。
卡裏估計就剩下幾百塊錢了。
這下丟臉丟大了,都說了請人家喝酒,斷沒有再去讓殷實來刷卡的道理。
言菀想了想,終於還是無奈地遞給收銀員一張黑卡,“刷這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