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突然問起小九了?”王院長笑眯眯地說,“你當時和他關係最好了,可惜後來那孩子被家裏人接走了,這麼多年再也沒有回來,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了。是他突然聯係你了嗎?”
言菀哪敢跟他說事情的真相,隨口敷衍了幾句,便轉移話題問到了小青。
“小青啊。”王院長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你不知道,這兩年我們孤兒院都丟了好幾個孩子了。我全都去派出所報過案,但是一個都沒找回來。都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看顧好這些孩子,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們的下落,可是毫無進展。為了避免同樣的意外發生,我們孤兒院現在晚上很早就讓孩子回房間睡覺,晚上不準出門,白天也不許單獨出門。那些走讀生,也是我們老師特意送到人多的道路上,才會讓他們結伴離開。可是沒想到還是差點讓你遇到危險。你到底上哪去了?小陸還好吧?”
看樣子,段決並沒有跟院長說過她遇害的原因。提到陸北川,言菀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沉重起來。
她是出來了,可是陸北川現在還在溫演的手上。溫演對她算是足夠縱容了,對別人就沒這麼心軟了。還記得小青……
言菀目光一暗,始終都忘不了小青死去時候的模樣。
她甚至開不了口告訴王院長,小青遇害的事,她永遠也回不了大明山孤兒院了。
……
段決回到病房,發現言菀的情緒變得很低落。
“怎麼了?”段決將飯盒在病床前的小桌板上一一打開,然後將言菀的病床調整到舒適的角度。
言菀悶悶不樂地喝了兩口粥,這才抬眼看向他,眼睛有些紅紅的,“這次在絕情穀,由於我的自大和失誤,害死了一個人。我答應了她要保護她離開那裏,她很相信我,可最後,我卻眼睜睜看著她被溫演折斷了手腳丟進老虎山喂白虎……”
段決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裏,言菀閉了閉眼,迷茫地道,“她和我是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如果溫演真的是小九的話,那她們之所以會遇害,全都是因為我……”
“這不怪你。”段決摸了摸她的頭,“你不要鑽牛角尖。在危險的情況下,任何決定都是有一定的風險,我們都不是神仙,不能保證做出的所有決定都是百分百的正確,但你是反複思考之後做出的最佳的決定,不是嗎?並不是你害死了她,真正害死她的人是溫演,是毒販,你要振作起來,早日將那些毒販繩之以法,就是你對她最好的交代。”
言菀呀了咬唇,鼻尖微酸,“我會的。”
她深呼吸一下,握緊拳頭,堅定地說,“我一定會親手將溫演繩之以法。總有一天,世界上再也沒有‘止痛水’,沒有毒品。”
在醫院裏住了兩天,言菀就出院了。
她的嗓子也好得差不多了,雖然說話的聲音還是沒有恢複到以前,有些沙啞感,但段決安慰她說,這樣的嗓音也別有一番味道,等處理完絕情穀的事之後,再回家好好感受一番她這性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