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姐姐楚玉梅是Y市中心醫院的院長。
楚雲天將頭一拍:“忘了忘了,這兩天忙昏頭了,現在訂機票來不及了吧?不知道趕不趕得上。”
歐靖宇說:“機票已經訂好了。”
楚雲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不愛誇人的楚雲天,這動作是他對部下的最高獎賞。
楚雲天從K市乘飛機到達Y市,再坐出租車往姐姐家走。
這個姐姐跟他同父異母,比他大了足足二十歲,所以姐姐的兒子隻比他小三歲,舅甥兩個走在一起,就像兩兄弟。
楚雲天看著窗外的景物,他對Y市不熟悉,但也來過一次,畢竟這裏有一門親戚在。
雖然他和年長他二十歲的姐姐感情不深,卻和那個比他小三歲的外甥很談得來。
他們之間沒有長輩和晚輩之分,更像朋友,外甥不知道從哪裏聽了一些他以前的事情,對他不服管束的野性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外甥眼裏,他是一個大英雄大豪傑,每次看見他,都有說不完的話。
楚雲天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嘴角掛上了微笑,正是這個外甥打來的。
他按了接聽鍵:“喂。”
“舅,你到了沒有?”
“到了,在出租車上。”
“哦,那你直接到市中心的豐都大酒店,我到門口來接你。”
“好。”
楚雲天掛斷電話,告訴司機說:“到豐都大酒店。”
司機應了一聲:“好的。”轉過彎向豐都大酒店駛去。
前麵紅燈亮起,司機放慢車速停了下來,楚雲天轉頭看向窗外,看著看著,街邊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了他的視線。
他搖開車窗,緊緊看著那個衣著華麗的女人,她像極了左雲兒。
距離有點遠,女人又背對著他,他看不見她的臉,發型也不是左雲兒習慣的馬尾,而是短發。
她那身華麗的衣著和左雲兒更是格格不入,但背影和左雲兒非常相像。
女人對麵站著一個男人,手裏捧著一大束鮮花,正在向她說什麼,女人不斷搖頭。
楚雲天覺得,那個男人好象在向這個像左雲兒的女人求婚,因為他說著說著,向她單膝跪下了。
大街上捧著鮮花向一個女人下跪,這不是求婚是什麼?
楚雲天的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憤怒,覺得那就是左雲兒,左雲兒是他的女人,可一個陌生男人正在向他的女人求婚!
他抬手就開車門,司機忙說:“喂!這裏不能下車!”
與此同時,綠燈亮了,車子快速啟動開了出去。
“停車!”他喊。
司機莫名其妙地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說:“大哥,我在這裏停車會遭罰款的啊,你就別為難我了!”
楚雲天再回頭看那個女人,已經看不見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今天是大年初六,左雲兒放假了,一定在A市陪她奶奶和父親過春節,怎麼會出現在Y市?
半年沒有看見左雲兒,他對她十分想念,不過想著再過兩天就能跟她在藍盾大隊重逢了,他的心情又愉快起來。
車速減了下來,豐都大酒店到了。
楚雲天一眼看見外甥王初豪站在門口張望,他打開車門下了車。
王初豪跑過來給了他一個熊抱:“舅啊!你可到了!我都想死你了!
“我望眼欲穿地盼你啊,本來以為你會提前來,那你可以幫我參謀參謀出出點子。
“我第一次訂婚,什麼也不懂……”
王初豪喋喋不休地說。
楚雲天被他逗笑了:“臭小子,誰沒有第一次?女朋友在哪呢?帶過來讓我瞧瞧。我看看是哪個姑娘能讓我們的單身貴族改變信仰。”
一邊問他一邊東張西望。
王初豪一直自封是不婚主義者,還向楚雲天灌輸單身的自由和快樂,被楚雲天稱為單身貴族。
現在這個信奉不婚主義的單身貴族都有女朋友了,這實在讓楚雲天好奇他的女朋友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王初豪說:“她在做頭發,一會兒就過來。”
兩個人一邊往裏麵走,王初豪一邊說:“我姥爺不來,姨姥姥也不來,幸好您來了,要不然我今天多沒麵子,親戚一個不來。”
王初豪嘴裏的姨姥姥就是楚雲天的母親肖秀英。
肖秀英名義上是楚玉梅的繼母,實際上隻比楚玉梅大五歲,楚玉梅把她叫阿姨,所以王初豪喊姨姥姥。
楚雲天說:“你姥爺怕吵,你姨姥姥不來也好,省得我們勸架。”
楚玉梅跟繼母肖秀英一直不和,每年春節,楚玉梅帶丈夫和兒子回娘家看父親,都會和肖秀英發生爭吵。
所以這兩個女人在一起是楚雲天和王初豪最為難的時候。
走進大廳,楚玉梅迎了出來:“雲天,怎麼這麼晚啊?就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