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左雲兒爬起來走進客廳,客廳裏沒有開燈,窗前有一個紅點在上下飛舞。
她輕輕走過去,看見楚雲天站在窗前抽煙!
楚雲天幾乎不抽煙,他身上裝一包煙,通常是給別人發的。
左雲兒的心一疼,如果他不是無法決斷,怎麼會深夜站在這裏獨自抽煙?
她難過地走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說:“老公,我錯了,我不應該叫你退役,你繼續當兵吧,我再也不叫你退役了。”
楚雲天轉過身來,“雲兒,你說的是真的?”
“嗯,”左雲兒仰頭看著他輪廊模糊的臉,說:“你多立戰功,以後我們兒子有個戰功赫赫的爸爸,那是他們的驕傲。我的老公得許多軍功章,也是我的驕傲。”
楚雲天笑了,掐滅煙蒂扔出去,低頭吻吻她的額頭,說:“我知道我老婆是深明大義的女人。”
左雲兒害羞了,如果她深明大義,怎麼會說出那麼自私的話?
“好了,進去睡吧。”
“嗯。”
楚雲天牽著左雲兒的手回到臥室,上床躺下後,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聽著他熟悉的鼾聲,左雲兒的心裏覺得很安寧,原來,他睡得安穩,她才能睡得安心!
次日早晨,楚雲天和左雲兒還在睡,就聽見客廳裏傳出了兩個孩子的笑聲。
左雲兒睜開眼睛歎息,說:“兩個小家夥又醒了。”
兩個孩子每天早上都醒得很早,楚雲天為了讓左雲兒多睡一會兒,總是他起來給孩子穿衣服,把他們弄好了,他才去訓練場。
不過今天兩個孩子比平時起來得還早一點,還沒有吹早訓的集合號呢。
楚雲天出來,看見秦飛揚在跟兩個孩子玩變魔術,他問:“你把他們弄醒的?”
“當然,”秦飛揚說:“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們弄醒,兩個還都不認識我,傻楞楞地看著我。
“大鋒一臉警惕地瞪著我,小瀾說:‘你是誰?想偷我們家什麼東西?’”
這話提醒了楚浩瀾,他跑過來抱著楚雲天的腿說:“爸爸,他是怎麼進來的?想偷我們家的什麼?”
“小兔崽子!”秦飛揚抬手在楚浩瀾的pi 股上拍了一巴掌:“說了我是你幹爹,幹爹能偷你們家的東西嗎?”
楚浩鋒撲過來抱他的手:“不準打他。”
“咦?兩個小兔崽子還團結起來了?”
秦飛揚說:“不準打你弟弟,我就打你爸爸!”
他站起來,揪住楚雲天揚起拳頭作勢要打。
“不準打我爸爸!”楚浩瀾抱著楚雲天的腿哇地一聲哭起來。
楚浩鋒也喊:“不準打我爸爸!”他卻是撲過去抱住秦飛揚的腿,張嘴就咬。
秦飛揚“哎喲”叫了一聲,將他一把提起來:“小楚魔!你把我褲子弄了這麼多口水,給我洗幹淨!”
楚浩鋒的眉毛倒豎,伸出兩手就向他臉上抓去,嘴裏繼續喊:“不準打我爸爸!”
秦飛揚將頭後仰:“這兩個小家夥跟你們一個模樣,開不起一點玩笑!”
楚雲天抱起楚浩瀾,說:“兒子,這是幹爹……”
左雲兒走出來,說:“不叫幹爹,不好聽。”
“那叫什麼?”秦飛揚說:“我不當叔叔,喊叔叔就跟喊外人似的,我可不是外人。”
左雲兒抿嘴笑,說:“叫秦爸爸吧,等你跟思月結了婚,他們就把思月叫佟媽媽。”
秦飛揚說:“這也行,反正不叫叔叔就行。”
左雲兒正式向兩個孩子介紹:“浩鋒,浩瀾,這是秦爸爸,你們小的時候,秦爸爸常常抱你們……”
楚浩鋒說:“我怎麼不知道他抱過我?”
楚浩瀾說:“我也不認識他,他沒抱過我。”
秦飛揚說:“我現在深刻地理解了一句話:‘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現在我是秀才,遇到了這兩個不講理的兵,我怎麼都說不清楚了。”
幾個人都笑起來。
“不過,”秦飛揚看著兩個孩子說:“楚魔,這兩個小家夥是可造之材,尤其是大鋒,這麼小知道攻擊對方,小瀾也不錯,知道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就是愛哭,長大了一邊哭一邊去保護別人,那臉就丟大了。”
左雲兒撲地一笑。
秦飛揚說:“這小瀾這麼愛哭,一定像雲兒。”
楚雲天點頭:“沒錯。”
左雲兒就是這樣,一邊哭一邊還想保護他。
秦飛揚說:“今天是他們的生日,我-要給他們一個最特別的生日禮物。”
左雲兒問:“什麼禮物?”
秦飛揚說:“請什麼客,吃什麼由你安排,我今天負責帶他們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