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變成正常人,還需要幾個階段治療。”慕雨謠在病程記錄上又添了幾筆。

軒雪仿佛想到了什麼,臉上掛著詭譎的笑意,壓低聲音,“窯姐,你行啊,真把我哥掰直了?剛才……激烈嗎?”

“穿著警服還飆車,不怕有傷風化嗎?”

慕雨謠自覺上輩子可能刨了軒家的祖墳,欠了這兄妹倆的,這輩子當牛做馬也得償還給他們。

“嫂子,你別避重就輕嘛,我哥半輩子沒碰過女人,突然開葷是不是火力全開?你受得住不?”軒雪露出一副老司機的猥瑣表情。

“對你哥你也犯花癡啊?”慕雨謠就是不正麵回答她,急死她。

軒雪點點頭,“我忘了你是研究人心的,想從你嘴裏套話太難,哪天我親自問軒紹去。”

“別去!”慕雨謠下意識的阻攔。

“放心我又不會搶你的,我再花癡也還是有人倫常綱的。”她邪魅一笑。

“滾蛋!反正你別去,軒紹的事以後我再跟你解釋。”

軒雪嘖嘖了兩聲,吐槽她故作神秘,然後拉著她進了隔壁房間,說是帶她見一個人。

隔壁是監控室,四麵牆掛的都是監視畫麵。

房間裏有兩個男人,一個是警察,另一個沒穿警服,身份不明。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好姐們,心理醫生慕雨謠。”軒雪把慕雨謠直接拉到了那兩個人的麵前。

“你們好。”

在隨後的談話中,慕雨謠得知,那位沒穿警服戴眼鏡的男人叫程昱霄,也是警隊的心理顧問,主攻犯罪心理方麵。

慕雨謠注意到程昱霄的頭發似乎在塗了發蠟之後,又噴上了發膠,看上去既柔亮,又一絲不苟的定了型。

光亮的眼鏡片後麵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毫無溫度,波瀾不驚。

這些都說明,程昱霄是一個刻板的近乎強迫,極度自信趨於自負的人。

這樣的人一定是在某方麵做出了建樹和成績的,而很明顯,就是在心理學方麵。

“慕醫生你好,久仰大名。”他的聲音厚重,語速適中,下巴微微揚起,帶著一絲優越感。

“你聽說過她?”軒雪在一旁好奇的問。

“拜讀過她發表的論文。”

不評論好壞,不發表意見,慕雨謠心裏明白,眼前這個同行,也把她當成了研究野路子的跑偏分子。

“同行看我的論文,大多是抱著獵奇的心理。”

自嘲了一下,慕雨謠抬眸觀察到男人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

“我確實也是好奇,不過糾正一點,我們可不是同行。”

慕雨謠沒說話,男人繼續麵無表情,“你的職業是醫生,判斷別人有沒有病和製定診療方案是你的本職工作。而我的職業是要分析別人的犯罪動機和犯罪心理。職業不同,領域不同,同行一說,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