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晏公子,你這個廁所上的夠久的呀!需不需要本神醫給你開點藥治一治?”唐寧衡轉身坐在好友的身邊,拍著宴棲遲的肩膀。
很顯然,唐寧衡對兩個小時前剛得到的稱號很是受用。
“不需要!”
晏棲遲拍掉肩膀上的爪子,掏出一張幹淨整潔的白色帕子擦了擦,選了一個單人沙發坐下,瞥了一眼唐寧衡,眼神裏帶著警告。
原本還想湊到晏棲遲的唐寧衡,被那一眼看得抖了一下,尷尬的摸摸鼻子,悻悻然的老實的坐下。
靠!簡直就是潔癖晚期患者!二十幾年如一日讓人討厭的習慣作風!
雖然這家夥今天心情似乎很是不錯,再加上今天穿的這套很容易迷惑人的白衣黑褲的休閑裝,給他原本優雅的氣質添了幾許疏懶溫潤,竟然讓他選性的忘了這家夥的本性。
不可否認,晏棲遲這個家夥,對於生活的細節可以說是精致而高雅。高端的生活品味很多時候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啊!
哼!這個家夥最會用表麵欺騙大眾。自己今天差點就小命不保,那個眼神太特麼的嚇人了。
嚇死寶寶了!
“嗬嗬,那個,棲遲啊,我有個問題。”唐寧衡又開始不老實向晏棲遲靠近。
一副“我真的很好奇”的樣子,眼睛眨巴眨巴看著晏棲遲,好不可憐。
晏棲遲沒有理會唐寧衡的搞怪,但也知道他想問什麼問題,“你想問我為什麼要住在醫院?”
“嗯嗯,為什麼?”看他俊臉上的表情多麼的真誠。
晏棲遲微低著頭,閉著眼,白皙如玉,修長如竹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
他這一簡單的動作,看急了等著晏棲遲回答的唐寧衡,也忘了自己的疑問,急忙地詢問:“你不會又頭疼了吧!這頭疼不是好久沒有出現了嗎?”
唐寧衡焦急地手足無措在原地打轉,他身為一個醫生,卻對於好友兼表弟的症狀無從下手。這個病,還隻有宴棲遲他自己調整,心態平和,不易大喜大悲,情緒也不可以波動太大。
按照醫學上說,這應該是心髒病患者才有的症狀。可是晏棲遲也隻有如此,他的頭疼症狀才會有所好轉。
這一年來,唐寧衡和國外享譽盛名的HoloLens醫生一直在研究晏棲遲的病理案例,卻沒有任何進展。因此,他們有了一個大膽猜測,從病根的源頭追溯,尋找病情發生的契機,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曾經的晏棲遲是沒有這種症狀的,體質好的連個發燒感冒都很少有。
可是,自從一年前晏棲遲從昏迷中醒來,這個症狀一直伴隨著他。不管他怎麼勸說或者威逼利誘,都無法使他說出幾年前在國外發生了什麼,更別說找到所謂的契機。
想當年,在醫院見晏棲遲奄奄一息,倒處都是傷,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流血不止,昏迷不醒時,他嚇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要不是那段時間他正好在國外的醫院視察,那麼他的好兄弟真的就沒命了。
在手術室,整整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從死神手裏把他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而後,醒了幾天,吩咐向恒向毅幾件事後,又昏睡了過去,一直到一年前才醒了過來。
現如今,也不知道這晏棲遲是怎麼想的?那個契機不僅沒有找到,病也沒有徹底的治好,非要從帝都跑到這個安城來。還找借口說一定會對病情有幫助!
沒有辦法,他也不放心好兄弟帶著病獨自前來,就屁顛屁顛跟來了。不僅沒有受到五星級待遇,卻還要繼續受他的蹂躪,受他壓迫。
真真的是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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