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相弦想到五年前因為慕湛去世,公司上下動蕩不安,大廈將傾,很多人對慕家和盛世心懷不軌,難免不會有人趁機做了什麼事恰巧被慕相時看到,又怕他說出去,才用了什麼手段,讓他開不了口,患上了自閉症。
她一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發寒,為當時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弟弟捏了一把冷汗。如果對方再狠一下心,小時是不是就已經不在了呢?
“這樣看來,這個人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小時的生活隨時存在危險。”最後,唐寧衡下了一個結論。
想到這些未知的危險,慕相弦輕顫,緊鎖秀眉,“這個人究竟是誰也許隻有小時知道,可自那些事情過後,他都已經忘了。”
而且,她有一種預感,小時可能認識那個人,還是個熟人。
“人的大腦是最複雜的存在,說是忘了,不過是把那段記憶隱藏在大腦的最深處不願意去記起,若要人為的喚醒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說……”
“沒錯,就是催眠。”唐寧衡點頭,“催眠是一種很神奇方式,它能把大腦最想忘記的記憶給喚醒,也不會讓人覺得痛苦。”
“若是喚醒了小時那段記憶,想起我爸媽的死,他應該會很痛苦。”那段記憶就是她也不願意接受,更何況是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小時,若是想起來了,不知他是否承受得住。
唐寧衡笑笑,安慰,“催眠之所以說是神奇,就在於它不僅能喚起人的記憶也能抹去記憶,這是相輔相成的。知道那個人是誰之後,我們可以再次催眠,抹去那段痛苦的記憶,對他以後的生活也不會有影響。”
“抹去記憶?”
慕相弦心緒無意識的一顫,喃喃了一聲,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不清晰的傷痕。
“對,催眠也可以抹去記憶。這在醫學上也是公認的一種心理治療法。有些病人受到刺激或者難以忍受之事,為了防止患上抑鬱症自殺,都會使用催眠,忘去痛苦的記憶。”
“那有沒有一種人很難被催眠?”
“有,不過都是少數。這類人的意誌都比較堅定,不會輕易被幹擾或者動搖,也是讓催眠師最頭疼的一類。”笑了笑,舉了個例子,“比如,宴棲遲。他就是這類人之最,再厲害的催眠師也催眠不了他,說不定還反被催眠。”
慕相弦一驚,“宴棲遲?”有些好奇,“你催眠過他?”
他那樣的人不像是願意接受催眠的人,讓自己處於沒有意誌,沒有反抗能力,完全被動的情況下,不像宴棲遲的行事風格。
似提到了懊惱挫敗的事,唐寧衡嗬嗬一聲,撓了撓後腦勺,“我倒是想,但沒有成功,卻被他反催眠,簡直就是個變態,不是人。”
慕相弦似乎可以想象到那個畫麵,覺得以宴棲遲的能力,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唐寧衡見慕相弦對催眠一事似乎格外的感興趣,眨了眨桃花眸,打趣道:“這麼感興趣,難不成你被催眠過?”
慕相弦一愣,自嘲的笑笑,“是啊,以前總是失眠睡不著覺,有時嚴重的時候,就是安眠藥也不管用,爺爺沒有辦法就帶我去催眠治療,但沒有催眠成功。”
唐寧衡笑笑,“想不到你和宴棲遲竟是一類人,真是絕了。”
簡直絕配。
不行,這個消息他一定告訴那個家夥,讓他樂嗬樂嗬。
慕相弦怎會看不出唐寧衡故意的打趣,拂了拂耳邊的碎發,微微的有些尷尬。
這一個個的,似乎都格外地喜歡把她和宴棲遲扯到一塊去。
慕相弦和唐寧衡又對慕相時的自閉症聊了許多。
唐寧衡說話風趣幽默,時不時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總是讓慕相弦哭笑不得。她不禁想,宴棲遲那樣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人,有一個如此幽默風趣的人在身邊,生活一定多了許多的精彩。
慕相弦因為唐寧衡說起自己被宴棲遲反催眠一事,感覺甚是有趣,微微一笑,就在轉首回眸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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