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就讓慕相弦和王靜怡都沒好果子吃。
五月初的雨,帶了幾分夏韻,安城地理位置特殊,臨海又臨江,所以這場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三四天才有停歇的趨勢。
老爺子年紀大了,身上總會有些小疼小痛的,再加上這幾天濕氣重,風濕病開始作妖了,關節疼了起來,慕相弦不忍心老爺子強忍著,送走了上學的慕相時後,直接和李管家把老爺子送去了醫院。
檢查的項目有些多,老爺子不想那麼多人在醫院待著,就把慕相弦給趕了回來,原本天氣預報顯示沒雨了,誰知道又下起了毛毛細雨,慕相弦帶了一身水氣。
剛進了家門,王靜怡的電話打了進來。
“相相姐,我晉級八強的節目今天播,我們一起看,好不好?”
慕相弦輕笑,“你不是已經趕來了嗎?”
“嘿嘿,你怎麼知道?”
“聽到阿東讓你係安全帶了。”
王靜怡貧嘴地誇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慕相弦無奈的笑笑,起身,拿了浴巾準備洗澡,估摸著王靜怡到這邊的時間,特意的留了門,虛虛的開了一條縫。
今天,慕家的下人放假,現在整個慕家,除了不知道躲到哪裏玩的小白,也就隻有慕相弦一個人,害怕聽不到開門聲,直接去了一樓的浴室。
王靜怡速度很快,洗澡洗到一半,就已經來了。
慕相弦聽到敲門聲,仰著脖子回應了一句,“稍等一下,我一會兒就出來。”
沒聽到回應,慕相弦也沒多想,繼續洗。
不多時,慕相弦就關了水,裹上浴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客廳走,“你的速度真夠快的,先休息一下,我擦個頭發……”
話還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慕相弦望著客廳的人,頓時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宴棲遲芝蘭玉樹,翩翩公子般端坐在沙發上,背脊挺得直直的,神色略帶抱歉,“不要意思,沒打招呼就來了。”
裹著胸的浴巾,慕相弦卻覺得身上不著寸縷般,全身上下,灼熱非常,原本水汽暈紅的臉,更是緋紅,頭發上的水珠啪嗒啪嗒滴在腳上,滾燙非常,慕相弦不適地蜷縮著腳指。
愣神不過幾秒,很快反應過來,慕相弦故作鎮靜,微微的笑了笑,“沒事,你先坐著,我換件衣服來。”
宴棲遲避開視線,淡淡的點了點頭。
慕相弦馬不停蹄的上了樓,腳步有些淩亂,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樓下的宴棲遲瞧著那慌張的身影,好像想到了什麼,低低的笑了起來。
十分鍾後,慕相弦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頭發也擦了半幹,倒了兩杯水,放在宴棲遲麵前一杯,淡定的坐下。
“木目今天沒有來?”清了清嗓子,慕相弦神色正常的問。
“沒。”他搖頭,說:“他在學校。”
“對哦,他還要上學。”
慕相弦視線四處飄散,怎麼也不和他對視,她還是因為方才的事有些緊張,搞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問出的話都是沒過腦子的。
慕相弦端起水,掩飾一下尷尬,問:“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為什麼說是今天呢,那是因為自壽宴過後,木目應老爺子的要求來的次數很多,除了上學,其他時間幾乎都在慕家。相較而言,宴棲遲來的次數就少了許多。
“嗯。”他點頭,說明了來意,“明天我要回一趟帝都,大概需要四五天,半山別墅沒人,可以讓木目和大白在這裏住幾天嗎?”
其實他來此的主要目的還是想要在走之前看一看她,隻不過沒有一個合理借口,隻是沒有想到,來到之後還有一份意外的驚喜。
一別近一個星期,思念如潮,慕相弦睫毛顫了顫想,沒有猶豫,答應了,“好啊,放學後,直接把木目接到慕家來。”
“我會讓司機把大白送過來的。”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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