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董,我們為什麼還要換衣服?”原律師換了誌願者襯衫,讓平常不苟言笑的他增添了幾分活力。
“也許是考慮到我們的身份,畢竟,這裏是福利院,也不好太過高調,誌願者身份更簡單一些。”慕相弦換了件同樣白底紅字的襯衫,溫婉淺笑,往外走去。
原律師若有所思的點頭,跟在她身後,自說自話般,“總覺得這個福利院有些奇怪。”
慕相弦回頭問了一句,“你也有這種感覺?”
原律師點點頭,瞅了眼外麵有些凋零的建築,“根據資料顯示,這個福利院雖然很少有人捐贈,經濟不景氣,但這裏的孩子卻不少,每年政府還是有一些資金支持的。”環伺了一圈,下了結論,“可顯然這裏的環境比想象之中更槽一些,這就不得不讓人心生奇怪了。”
慕相弦心有疑慮,卻也認同原律師的說法,她沒記錯的話,十年前,政府就給這家福利院撥了一筆巨款修繕房屋,改善孩子們衣食住行,因為這個壯舉,成為當時轟動一時的新聞,直至如今,還時不時地被人津津樂道。
可真正走進這家福利院才會發現,這裏的房屋建築還是十幾、二十年前的老建築,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如此想來,這個福利院就耐人尋味了。
最重要的是,當時撥下那筆巨款的正是前市長,吳市長,巨款撥下不到一年,就被人舉報貪汙受賄,進了監獄,之後就畏罪自殺了。
慕相弦望著那些在沙坑裏玩耍的孩子,不禁陷入了深思。
不多時,慕相弦聽到原律師提醒有人過來了,回了神。
過來的是兩個女孩,一個十七八歲的模樣,一個十四五歲的模樣,長得有五六分相似,應該是一對親姐妹,而且還是一對身患殘疾的姐妹。
經過簡單的介紹,慕相弦得知姐姐任子殊,十八歲,不會說話,是個語言障礙者,妹妹任子杼,十五歲,看不見,是個盲人,兩人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相依為命,目前都在特殊學校上學,經常在福利院做義工,算是這裏的老師。
邀請慕相弦來給孩子進行法律講堂的就是姐姐任子殊,雖然不會說話,但會手語,而且隨身都會帶著紙和筆,日常交流沒問題。
窗外白雲遮了陽光,葉子縫隙間漏出的細光在地上形成了斑駁陸離搖晃的星星點點。
“子殊,子杼。”
福利院大廳舊舊的沙發上四個人環繞而坐,一道溫和的中年女聲響起。
慕相弦朝聲源方向望去,來人四十多歲,麵目和善,人很瘦,應該是這裏的老師。
“孫老師。”任子杼聽出來人是誰,雙眼無神,問候了一聲,也算是佐證了慕相弦的猜測。
任子殊寫了一張紙遞給慕相弦,字跡秀娟,“這是照顧孩子生活的孫老師。”然後又對著孫老師做了一個手勢,介紹著慕相弦。
慕相弦點頭,“孫老師。”
孫老師和善的笑了笑,說話很慢,“多謝慕律師願意給這些孩子法律講堂,孩子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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