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玉芳抹了一把淚水道:“謝謝先生,聽說先生道法高強,能否幫我問問錢峰是誰把他嚇死的,真的是鬼嗎?謝謝您了。”深鞠一躬。
林小宇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道:“你何必要知道這些呢!事情已成定局,無法挽回,知道了又有啥用呢!”
關玉芳臉上現出濃濃的恨意,目光呆滯的看著錢峰的靈柩,緩緩的道:“我想知道是誰害得我家破人亡,我隻是想知道而已,求求您先生,問問錢峰吧!”
林小宇心裏道:“還用問嗎?就是我幹的好事,看你的樣子分明心懷仇恨,如果跟你實說了,一定會影響你的下半生的……”想到此,歎氣道:“好吧!我問問他。”語畢,走到棺材頭前,伸手裝模做樣的拍了三下棺材蓋子,道:“錢峰啊!我受你媳婦兒之托問問你,是誰把你嚇死的,你為什麼會突然死掉。”語畢,便閉目靜立,似乎是在聆聽鬼語。
關玉芳與兒子錢小亮默默地在一旁流淚注視著他,等待答案。
林小宇足足靜立了幾分鍾才想好了說什麼,衝著棺材道:“那好吧!我馬上說給她。”轉身對關玉芳,道:“錢大哥說他什麼也沒見到,隻是一個人在豬圈裏睡著了,倒在豬的身上,驚到了豬,被豬踹了一腳,反受到了驚嚇,突發心髒病而死的,怪不得任何人,叫你不要傷心難過,再找個好人嫁了,好好地把小亮養大成人,他就會含笑九泉了。”
關玉芳似乎很相信林小宇的話,立刻嗚的一聲哭出來,撲倒在棺材旁,放聲痛哭。
錢小亮也跪在母親身邊陪著大哭不休。
林小宇望著母子二人,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兒,長長的歎了口氣,暗道:“隻要我林小宇有一口氣在,一定會代替錢峰照顧你們的。”
趙長生出門看了看林小宇,他心裏對這個毛頭小子很是蔑視,他認為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啊!暗藏幾絲譏笑,進前道:“好了都節哀順變吧!林先生還沒吃飯呢!趕緊讓先生進屋吧!”
關玉芳聞聽此言忙拉兒子起來,抹了一把淚水,衝林小宇道:“先生,快進屋吧!酒菜早就準備好了。”
林小宇聽到她這聲稱呼,忽然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仿佛自己真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神秘陰陽仙兒了,忙挺直了腰板兒,背著雙手昂首闊步的走進房門。
趙長生輕輕得哼了聲,隨後進門,關玉芳與兒子隨後進門招待。
錢峰祖籍並非在龍泉鎮,隻因工作在這裏十年前便在此處落戶,父母早已過世,兄弟姐妹八人,他是最小的一個,距離最近的兩個兄嫂得到他的死訊,都已趕來奔喪,四人都在屋中,見陰陽仙兒隻是一個威武雄壯的少年,都感覺不可思議,眾人忙招呼林小宇與趙長生坐在地桌旁,酒菜相繼端上來。
林小宇初次享受如此待遇,更加的飄飄然了,晚飯沒吃完,此時真的餓的肚子咕咕叫了,讓了讓趙長生,拿起筷子便吃。
趙長生似乎有意想看他出醜,一定要跟他喝一杯白酒。
林小宇從來沒有喝過酒,可是經不住他再三勸酒,也就忍不住喝了一杯,火辣辣的東西一下肚子,立刻臉通紅,感覺呼呼出火,暈暈的感覺倒也舒服,他見到趙長生臉帶譏笑,明白他沒懷好意,無論他說什麼都不再喝酒,隻管吃菜吃飯。
趙長生見他實在不喝,也沒辦法,自己喝了一杯,道:“林先生,據我所知,陰陽仙兒都要寫一些黃符,保亡人一路好走,早日投胎轉世,保他的家宅平安無事無非,林先生不用寫的嗎?”
林小宇看了看他,正色道:“當然要寫,不過我寫的符與眾不同,等一下我會讓你見識見識。”
趙長生點頭道:“好,我很想見識林先生的神符是什麼樣子的。”
林小宇不語,很快吃飽喝足,眾人把碗碟扯下去,桌麵擦幹淨。
林小宇看了看眾人那種蔑視的眼神,心裏暗道:“怎麼畫啊!我哪懂啊!”靜坐一分鍾,才開口道:“拿毛筆、白紙和黑色墨水來。”
在場之人包括關玉芳在內,同時都把驚異的眼光投在他的臉膛上。
趙長生笑道:“人家寫符都用黃紙和紅筆,你……”
“我說過了,我的符與眾不同。”林小宇不悅的搶道:“拿紙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