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務室裏,黃采兒困得伏在桌上睡著了。
林小宇想到貧窮了大半生的父親可以享受到他的孝敬,安度幸福的晚年了,心裏不禁也有一種成就感、自豪感,可是回身看到南宮雪兒幽怨的美麗臉頰,就又不舒服了,此時他才明白什麼叫忠義不能兩全。
十七樓、十六樓、十五樓裏,幾十個保安提著砍刀,挨個房間尋找那個跑掉的日本男人。
十六樓,走廊裏那個受了內傷的日本男人正自倉皇躲藏,與從劉子凱休息室裏走出來的山口允兒險些撞在一起,二人對望片刻,彼此親切的呼喚了聲“一郎、允兒。”
山口允兒忙拉他躲進休息室。
幾個保安疾步追過來,敲了敲房門道:“劉總,您在嗎?”
房門打開,山口允兒現身冷冷的道:“什麼事?”
眾保安一向都害怕她,相互看了看,為首一個道:“我們再追一個小偷,不打擾您了。”轉身忙去別的房間尋找。
山口允兒回身將房門關閉,猛地抱住柳生一郎,一陣瘋狂親吻。吻到他嘴角的血絲,忙推開他,驚道:“一郎,你受傷了?”
柳生一郎吐了口氣,道:“不要緊,一點內傷,我們低估了敵人的力量了。”
“是林小宇打傷了你?”山口允兒急道:“你不可能輸給他的。”
柳生一郎道:“那小子身上有一股邪氣,不能小看於他。”
“你怎麼會突然來這裏的?你、你不會是來找女人的吧!”山口允兒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
柳生一郎冷冷的哼了聲,道:“允兒,你變了,你二師兄我是那種貪戀聲色的人嗎?”
山口允兒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那你快說,你來這裏幹什麼?”
柳生一郎吐了口怨氣,道:“我和大師兄好不容易得到了洪旺泉的信任,做了他的保鏢,本來是想乘機找到那半張地圖,可是幾個月來我和大師兄幾乎把他的家都翻遍了,一點線索都沒有,那老家夥惦記著南宮雪兒,今晚派我來頂替他教人半年前預定來此見南宮雪兒的名額,乘機帶南宮雪兒離開,萬萬沒想到林小宇的武功那麼厲害,害得我敗得好慘啊!現在我已經沒有臉麵再回去了,你呢!這麼久了,找到劉氏兄弟的那半張地圖了嗎?”
山口允兒搖頭道:“還沒有,現在我還不知道,那半張地圖在他們兄弟兩個誰的身邊收藏著,我還需要時間,慢慢找,此地不宜久留,你馬上穿上保安的衣服離開,你等著,我去拿衣服。”
柳生一郎嗯了聲,坐在沙發上等候。
山口允兒忙出門,關好房門一轉身隻見劉子凱帶著四個保鏢闊步走來,她不禁吃了一驚,忙硬著頭皮迎上去,躬身施禮道:“劉總,您好。”
劉子凱看著她笑了笑道:“允兒,你怎麼在這裏,好像去了我的休息室。”
山口允兒不慌不忙的道:“我去找劉總的,原來您還沒有來到。”
劉子凱笑道:“找我有事嗎?你跟我來,我也正想找你呢!”
“南閣出了事,我找劉總隻是想跟您彙報一下。”山口允兒故意把聲音提高說著,跟隨劉子凱走進休息室。
劉子凱打開電燈,回身便將房門關閉。
山口允兒目光如電,迅速在室內掃射一圈兒,沒有看見柳生一郎,明白他不是藏在床底下,就是藏在衣櫃裏了。
劉子凱脫掉上衣掛在門後的衣架上,回身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她,含笑道:“允兒啊!你來我身邊多久了?還記得嗎?”
“應該有三個月了吧!”山口允兒走到他的身邊,躬身道:“劉總為什麼這麼問?”
劉子凱陰險的一笑道:“沒什麼,今天晚上南閣出事的時候,我好像沒看見你啊!你去做什麼了?”
山口允兒柳眉微微一蹙,立刻道:“回劉總,我身體不舒服,去醫務室拿點藥,就走開一會兒南閣就出事了,真是對不起,請劉總責罰。”
劉子凱哈哈一笑道:“罰什麼啊!我怎麼舍得,我隻是隨便問問,別太往心裏去,過來,坐下吧!怎麼兩天不在我身邊,顯得都生疏了。”
山口允兒應了聲,在他身邊坐下。
劉子凱看了看她,猛地抱住她,瘋狂的親吻上她的小嘴兒。
“不要、不要這樣。”山口允兒奮力掙紮道。
劉子凱似乎對她垂涎已久,怎麼肯放開,一雙大手迅速在她的身上遊走掠奪。
躲在床底下的柳生一郎看的真切,氣的握拳咯咯,剛要起身將床頂起砸死一對狗男女,忽聽山口允兒急道:“劉總,你不要這樣,我早就說過我有男人的,你不要逼我自殺。”
柳生一郎探頭隻見她手裏握著一把匕首已經頂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忙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