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她平時看起來溫柔似水,沒想到卻陰了他!

“還有,高利貸的人,上門要卸你胳膊的事兒,也是你們自編自導的。”夏諾又丟下另一顆炸彈。

於楓瞬間全身涼透,渾身發冷。

完了。

撲通一聲,於楓給夏諾跪下了。

他一臉懺悔,邊說邊打自己耳光:“老婆,我錯了,我不是人,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改,一定改。”

他不能失去這棵搖錢樹,而且他已經告訴那幫狐朋狗友要娶夏諾了,鬧個人財兩失,他丟不起這個人。

夏諾看著他,眼前的俊臉和林時飛的臉重合,仿佛那個記憶中最甜美的時刻又重新降臨。

最美不過初相遇,林時飛是她最痛也最美麗的初戀。

因為於楓長得像林時飛,她才明知道他做的事,還一次又一次的選擇原諒。

她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對他的好他總是能看到的,況且,他要的隻是錢,她有。

但是,她低估了人心的貪婪。

“你先起來。”夏諾伸手拉起他,一個大男人跪在她麵前,她受不起。

於楓麵上一喜,腆著臉湊過去:“老婆,你原諒我了?”

“於楓,我們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吧。”夏諾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婚前他都改不了,她也不期待婚後他能改。

婚後隻怕是變本加厲,談了半年戀愛,他小動作不斷,她自認沒本事改變他。

“夏諾,你真的這麼狠心?”於楓老婆也不叫了,心裏又愧又怒。

他一個大男人都給她跪下了,她還想怎樣?

都說了他會改,難道她沒有犯過錯誤?

她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未婚帶著個孩子,他都沒嫌棄她,她有什麼資格裝聖母!

“你知道的,人心一旦涼了,很難再焐熱。”夏諾歎了口氣,她也不想這樣。

顏顏很黏於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顏顏解釋這件事。

但是於楓已經觸碰了她的底線,騙錢可以,她有,拿她的錢養小三兒,她忍不了,更何況這小三兒都囂張到打上門了,她若是再忍,真成了傻×了!

“行,算你狠!”想到這半年多的努力都功虧一簣,於楓的心裏就剩下惱恨了。

他犯錯了,但是他沒付出嗎?她的心涼了,特麼的,他還窩囊呢!

沒結婚、沒睡過她,就喜當爹,他就不委屈麼!草!

談戀愛半年,就拉拉小手,摸摸大牙,特麼的把他當柳下惠還是太監?

她不讓他吃,他偷吃有錯嗎?

夏諾見他滿臉怒氣轉身走了,腿一軟,一跤跌坐在石凳上。

心裏想著喊他回來,卻張不開嘴。

腦子裏亂得像是熬了一鍋八寶粥,雜七雜八的什麼想法都有。

枯坐到夜幕降臨,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坐的時間長了,腳都麻了。茫然的鎖了門,開車回家,都不知道這一路上怎麼開回來的,幸虧沒出車禍。

渾渾噩噩的拿出鑰匙,打開家門,剛要甩上門,一個黑影迎麵撲上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在了牆上。

夏諾渾身一個激靈,嚇得渾身發抖,身上連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去死吧你!”於楓滿身酒氣,俊秀的臉漲得通紅,眼裏滿是殺氣和狠厲。

晚上和那幫朋友喝酒,一不小心將夏諾甩了他的事情說了出來,被他們一頓奚落。

他心裏的不甘蒸騰到了極點,從酒攤子上出來,開車就殺到了夏諾家。

他有夏諾家的鑰匙,打開家門,坐在黑暗中靜靜的等著。

是以,夏諾一進門,他就撲了上來。

夏諾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頸上的大手死死掐著她,切斷了她的空氣來源。

“你以為老子不知道麼?你找上老子,隻不過是因為老子長得像你初戀男友!”於楓手下使力,眼睛猩紅:“把老子當成療傷的工具,用過就想丟?”

“不……不是……”夏諾一口氣提不上來,費力的擠出一句。

她承認她最初的動機不良,但是之後她確實是用心去維護這段感情的。

“哦,對了,你是攀上高枝兒了,才想甩開老子吧?”於楓無視於夏諾逐漸死白的臉,酒氣噴在她驚恐和不甘混雜的臉上:“給老子戴了綠帽子,害老子被人嘲笑,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

他本就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又喝了酒,力氣大得厲害。

夏諾掙脫不開,也說不出話來,心裏一陣絕望。

難道自己的生命竟然到了二十幾歲就是盡頭?她死了,顏顏該怎麼辦?她已經沒有爸爸,如今又要沒了媽媽,顏顏,顏顏,她可憐的女兒!

她的心都碎了!

眼淚從她漸漸發白的臉上滑落,她的手無力的垂落下來。

對不起,顏顏!她的意識陷入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