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臻送的是一個保溫杯。
下麵一張小卡片“一杯子,一輩子。”
夏諾估計不是他寫的。
那個人很少說甜言蜜語。
春季幹燥,夏諾每天到處奔波,正缺少一個杯子,他倒是送了一個非常實用的禮物,比那些首飾好多了。
她不習慣戴,上次他送的那些,除了一條項鏈,剩下的都讓她鎖進了首飾盒。
大總裁這是要走溫情路線啊!
這個禮物很接地氣。
夏諾滿意的旋開杯子,消過毒後,給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花冠茶。
喝一口,芳香撲鼻,滿血複活的感覺有木有!
心滿意足的開車出發,還要許多事情要做呢。
本來今天聯係好了當地一家知名的農業企業,要去談蔬菜供應問題。
這家企業叫做新諾源,是最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一是項目做得大,二是投資方向迎合了國家的政策,發展勢頭非常好。
聽說光是國家補貼每年都有幾千萬。
下午的時候,夏諾喝口水的功夫,刷了一下朋友圈。
突然間,看到一條信息。
是她二姐夏澄發的,地點是在Y城。
寥寥數字:隻身在外,無人問津。
夏諾蹙眉,二姐出門了?
無人問津是什麼意思?
這段時間她太忙了,很少和家裏人聯係。
三八女神節也隻是給媽媽李芳珍發了一個大紅包。
想了想,她給夏澄發了一個視頻邀請。
那邊接的很快,就好像等待已久。
映入眼簾的是憔悴不堪,穿著病號服的夏澄。
“二姐,你怎麼了?”夏諾大吃一驚。
夏澄雖然一直沒上過班,但是從來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很少有這樣頹喪的時候。
“我,我要做手術。”夏澄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得吞吞吐吐。
“做什麼手術?”夏諾索性停了車子,靠到路邊。
“卵巢囊腫。”夏澄說道。
“那也用不著跑到Y城啊。”夏諾被她整懵了。也不是什麼大手術,跑到那邊去做什麼。
夏澄表情掙紮,糾結了半天,突然哇的一聲大哭,嚇了夏諾一跳。
這是鬧哪樣?
“你倒是說呀!”夏諾急了。
就算是兩人始終不太合得來,但是畢竟是親姐妹,關鍵時刻還是血濃於水。
“我不敢回去,我怕咱爸咱媽打死我。”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夏諾心裏咯噔一下。
二姐一直就是做事不著調,想一出是一出,不會是闖什麼禍了吧。
隻是,她能幹了什麼大事,讓爸媽打死她?
“你幹了什麼?”夏諾問的小心翼翼,心裏七上八下的。
可別是無法挽回的事兒才好。
“我,我賠錢了。”夏澄一咬牙,早死早托生。
妹夫有錢,說不定還能幫她一把。
“賠了多少?幹什麼賠的?”夏諾鬆了口氣,錢的問題不算是大問題。
夏澄沒說話,怯怯的伸出手指頭。
夏諾看了看,問:“七十萬?”
不對呀,她們兩口子都無業遊民半年多了,哪來的錢?
夏澄搖頭。
“七萬?”夏諾又問。
夏澄還是搖頭。
夏諾頓時頭皮發麻,不是七萬,也不是七十萬,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