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越本來可以出院了,他卻突然不著急了。
看了看手機,時間也差不多了。
走廊裏適時的響起喀喀喀的聲音。
曾永儀一身最新款的春裝,搭配一雙鑲鑽的高跟鞋,風姿綽約的走進來。
武越裝作睡著了,頭朝裏一動不動。
曾詠儀把東西往桌上一放,挑眉說道:“大白天睡什麼覺,別裝了!”
跟她來這一套,誰睡覺像死魚一樣繃的那麼直溜?
當她瞎麼。
武越被她看破揭穿,絲毫沒有尷尬,慢條斯理的坐起來,雙手抱胸,坐在床上。
“怎麼又是你?”他嫌棄的瞥她一眼。
曾詠儀也學他的樣子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怎麼著?送個飯還挑人?”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就是怕自己沒有未來,不敢拖她下水嗎。
每天明明眼珠子都粘在她身上摳不下來,偏偏死鴨子嘴硬。
“挑。”武越不明白她是怎麼了,分明是個聰明人,卻幹著糊塗事兒。
他以為他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
而且她之前不是很討厭他的撩撥麼,現在他不撩了,她卻反撩回來。
每天搶著來送飯也就罷了,今天絲襪誘,惑,明天水手服,後天烈焰紅唇……
不勝枚舉。
害得他好不容易堅定的心思一再動搖,如今已是搖搖欲墜,勉強靠著幾分意誌力支撐著。
他可不是柳下惠。
據說這廝能夠坐懷不亂,不是性無能就是彎啊!
“說說你的條件吧?”曾詠儀拉了把椅子坐下,一副打持久戰的樣子。
“送飯,得有誠意吧,自己做的飯才是最有心意的。”武越刁難。
明知道她不會做飯。
“這飯就是我做的。”曾詠儀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
武越挑眉:“你敢不敢摸著你的良心說話?”
曾詠儀笑得風情萬種:“我沒有涼心,隻有一顆火熱的心。”
頓了頓,一隻修長的玉手輕撫胸口,拋個媚眼給他:“要不,你摸摸看?”
武越目光順著她的動作往下。
呼吸間,微微輕顫,他隻覺氣血上湧,呼吸一滯。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的太好,上火了,他隻覺得鼻腔裏一陣黏膩。
然後,然後,據說身經百戰,閱女無數的武越,竟然流鼻血了!
曾詠儀先是一愣,然後笑得花枝亂顫,根本停不下來!
媽耶,太好笑了,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然掛著兩條鮮紅的鼻血!
小樣兒,再給我裝啊!
想吃就吃,古人都知道有花堪折直須折呢!
武越終於尷尬了,輕咳了一聲,下地打開飯盒,默默取出飯菜。
第一次,夏日私廚的飯菜竟然讓他吃得味同嚼蠟。
偏偏曾詠儀還是不肯放過他,一邊看他吃飯,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想法,你想睡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