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果然,夏諾的臉色一冷:“與你何幹!讓開!”
他憑什麼拿出那副模樣來?不想和他說話。
賀以臻一把扯過夏諾的手,卻聽見夏諾一聲痛呼。
他正好拉著了那隻被熱油燙傷的手。
賀以臻下意識的要鬆手,到底沒放手。
把那隻手小心的捧到眼前,好看的眉緊蹙起:“怎麼弄的?”
水泡擠破後,手上塗滿了傷藥。天熱,並沒有包紮,新鮮的皮肉長了出來,中間還有一部分沒愈合,翻出猙獰的傷口,看著就痛。
賀以臻心髒一陣緊縮,恨不得這傷是在自己身上。
夏諾想抽回手,又怕掙紮之下再次碰到傷處,隻能讓他的大手輕握著。
“燙到了。”她說的輕描淡寫,又鬼使神差的補了一句:“已經不怎麼疼了。”
說完,自己愣住了。
好像人家心疼她似的,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上藥了?”賀以臻始終沒有放開夏諾的手,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
夏諾懷疑自己看錯了,她竟然在他狹長的鳳眸中看到了疼惜?
心一顫,她奮力抽回了手。
賀以臻不敢強拉,隻得鬆手。
夏諾含糊的說了聲“上了。”
“以後小心一點。”賀以臻伸手揉了揉眉間,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他一向自詡強悍,也禁不住有點支撐不住。
接下來要辦理賀震和賀博的事兒,以及賀氏集團東山再起的重任,最重要的是如何逼迫周琴開口,說出當年的真相。
夏諾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說了一句:“你也多保重。”
疾步離開。
賀以臻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沒有再阻攔。
“哥,嫂子不好弄啊!”賀以璽伸長脖子望著夏諾。
哇塞,嫂子好酷,都不怕哥的冰塊臉!
“走吧。”賀以臻不置可否,大長腿一邁,跨進車子裏。
“諾姐,馬蓮阿姨突然離職,打電話也不接。我想問問是不是要重新招一個打雜工?”田野打來電話。
夏諾蹙眉,馬蓮大姐並不像那種不負責任的人,為什麼會不告而別?
“稍微等等,我聯係她一下,你幫我查一下她家的地址。”夏諾本來要回店裏的,這會兒又改變了主意。
電話打不通,她親自去看看。
聽說馬蓮大姐隻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兒子,已到適婚年齡,按道理是該很珍惜這份工作的。
夏諾為了防止人員流失,開出的工資和待遇在同行中都算是優厚的,店裏的職員流失率很低。
馬蓮大姐家裏缺錢,怎麼會突然離職?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按照田野給她的地址,夏諾將車子開進一棟老舊的小區。
9號樓一單元203室。
夏諾念著地址,走進了逼仄的樓道。
這是一棟很老的房子,樓梯是水泥砌成的,很窄,住戶隻安了最原始的那種防盜門,隔著外麵一層門就可以看到裏麵淡綠色的門。
天熱,很多人都開著門窗,僅鎖了外麵的防盜門。
到了二樓,夏諾聽到了熟悉的講話聲,正是馬蓮的聲音。
她麵露微笑,看來就是這裏了。
裏麵的傳話聲清晰的傳出來,將夏諾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