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這般,怎麼可能失去本就存在骨子裏的血腥。為什麼你卻這麼傻傻的相信,為什麼要把自己弄的偏體鱗傷了之後才相信?為什麼?”
冥醉墨是魔界跟屍界之後,他身上本就藏著無盡的血腥跟殘忍。都是帶著那種暴怒而瘋狂的天性,根本就不會有神的善良。
“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輩子從一出生就在你身邊陪伴著你,幾千年來一直都如此。為什麼,為什麼你能為了兩個男人,選擇把我放棄?為什麼?”
黝黑的袍子主人問的聲音很低沉,低低的,似有有些不甘心,更多的卻是不舍。
他不甘心,不舍。
雪歌蘊兒跟自己在一起這麼多年,最後卻要永生永世的離別,再也不相見。
龍帝歌輕輕的問道,帶著低低的低喃的哀求一般的口氣。
“蘊兒,我要用幾千年是等候,我才能再回到你的身邊?”
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壓抑,卻是不舍。
地上的雪歌蘊兒微微的動了一下,微微的爬坐了起來,長長的墨發遮去了她的臉頰,看不見她的模樣表情。
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胸口還在不停的溢出血來,不停留一下。
微微的,頭靠在了身邊龍帝歌的胸口,纖細的雙臂抱住了龍帝歌的腰際。
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卻也無法否定她曾經美妙的聲音。
“龍帝歌,我不悔。我知道是他,所以我不悔。”
她知道,設計這一切的都是南宮默燁。
是南宮默燁跟神界合作了,而且目的還是自己。
她也知道地之魔誤會了自己,不相信自己。
最後的結果,是自己間接的等於害死了地之魔。所以,這本就應該是自己受的。
她不想,不想地之魔知道,這一切都是南宮默燁做的。
這樣的話,他的心應該會更難受,更疼。
他們是千萬年的兄弟,本就是手足情深的。
千萬年的親情,怎麼可以應該她而變成了眾叛親離的仇人。
她不恨醉墨對自己的出手,她不恨醉墨把自己魂飛魄散的滅了她的元神,讓她永生永世都不會存在這天地間。
這裏,再也不會有神之子的存在,神界再也不會存在。
一切,都隻會在傳說中,無盡的那般的下去。
隻有一個曆史的塵埃,才證明這一切。
龍帝歌緊緊的抱住了女子,在她耳邊輕聲的問道:“你不悔,你可知道他可否會悔?”
“龍帝歌,我相信他不悔。”
她相信,地之魔愛自己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就如自己,這般也不曾後悔過。
哪怕,最後自己付出了一切,付出了神界,自己也不曾後悔過。
這一切,本就是利用造成的後果,而自己卻有了一個讓人不得不這般對自己的身份。
她是神之子,理應接受應該有的懲罰,怪不得別人。
“你真是笨蛋。”
龍帝歌聽到雪歌蘊兒這般的說,有些無奈,卻更加的為她感到心疼的說道。
雪歌蘊兒淡淡的揚起了嘴角,帶著一絲絲的笑意。
龍帝歌隻是抱著雪歌蘊兒,好久。
久的時間就那麼一點一滴的的在慢慢的流失,懷中的身影也慢慢的失去了反應,氣息變的越來越薄弱。
最後,似乎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龍帝歌心疼的有些麻木,似乎身上所有的力氣都已經被抽幹淨了一般的感覺。
“蘊兒……”
懷中的雪歌蘊兒沒有給龍帝歌任何的反應,龍帝歌苦苦的一笑,強忍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抱起了懷中的雪歌蘊兒。
龍帝歌抱著懷中的雪歌蘊兒的身影,大步流行的走開……
白色一片,地上的血漬一片,隻留下空蕩蕩的一個空間罷了。
空曠的山洞,卻綠意盎然一片。
龍帝歌抱著懷中的雪歌蘊兒慢慢的走向那高出的石頭,石頭上放著——
龍帝歌抱著雪歌蘊兒走向那透明的棺材,把蘊兒放到了透明的棺材裏。
龍帝歌坐在棺材的邊緣,俯身看向棺材裏的雪歌蘊兒。
那嘴角微微擎著的笑容,說明著他的溫柔,可惜卻怎麼也笑不到他的內心。
“很舒服吧?”龍帝歌溫柔的問道。
雪歌蘊兒微笑著,眼眸中盡是柔情。
是很舒服,這裏就是自己最後的地方。
最後消失在這個天地間的地方,這裏就再也不會有神之子這個身份存在的地方。
龍帝歌俯身,親吻了一下蘊兒的唇。
雪歌蘊兒淡淡的笑了,慢慢的開始變成了透明,最後消失不見,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