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的酒量不好,如果哦不盯著些,她會吃虧的。
還未坐穩,便有人按捺不止,直接拿著手裏的酒上前來攔住了她的去路,目光裏全都是下流的目光,就連語氣都十分的輕浮,“小姐,一個人?”
紀暖言連看都沒有看他,直接冷著臉道,“讓開。”
“來找朋友的?”
“我說了,讓開。”紀暖言言語冷淡,舉止果敢,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勢。
另外一個男人也圍了上來,微微勾了勾唇,“倒是沒想到,性格還挺倔啊,是我喜歡的類型。”
紀暖言根本沒有心思在這裏跟他們耗著,在加上心裏原本就有氣還沒有發泄,她直接奪過男人手上的酒一杯潑了上去。
“聽不懂人話嗎?我不想重複第三遍,滾!”
被潑的男人一點也不生氣,反倒是玩味的用手指擦了擦臉上的酒,然後又放到了嘴巴裏嚐了一口,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紀暖言的身上。
紀暖言隻覺得一陣惡心。
旁邊的人也都是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樣子,全部都是等著在看戲。
那男人的手直接攬上紀暖言的腰間,手勁十分的大,令她掙紮不得。
紀暖言一甩手就是給他一巴掌,那男人卻像是吃錯了藥一般,絲毫不在意她的那一巴掌,反倒是湊到她的頸側使勁嗅了嗅,末了歎息一聲,“真香。”
紀暖言下意識的要將包裏隨身所帶的匕首給拿出來,但是她還沒有動作,就聽見重重的‘砰’的一聲,有玻璃碎片飛了出去,男人的血慢慢的流到了臉上。
紀暖言抬頭看去,卻是蘇黎,她手上正拿著酒瓶。
“暖言,你怎麼樣?”蘇黎立馬跑到紀暖言的身邊,那個男人捂著腦袋哀嚎了一聲。
紀暖言心裏一喜,好在蘇黎還在這裏,她看了一眼被砸傷的男人,立馬拉著蘇黎的手,想要趁著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趕緊抓緊時機離開,不管怎麼說,對方人多勢眾,她們總歸是兩個女孩子。
賭氣耍狠,她們不是對手。
但是還沒等走出去,男人就大喝了一聲,他已經反應過來,一抬手,就有幾個男人圍住了她們。
酒吧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見勢不妙,原本是想上來緩解一下緊張局勢,但是那個男人一抬眼,跟一個小弟模樣的男人遞了一個眼神,那小弟隨手就將麵前的酒瓶全部打翻在地,桌子什麼的也全都被摔了。
眾人一片驚慌,紛紛都跑了出去,隻留下他們幾人,那些人把酒吧損壞的差不多了,又把老板控製了起來,狠言威脅,“你最好識相一點,要是得罪我們老板,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紀暖言心道不好,幸虧她手上還拿著手機,剛才一陣慌亂中,她已經錄音發了過去,應該是發到了顧陽的手機上。
現在也隻能指望他了,先跟這些人周旋著再說吧。
蘇黎是個單純的人,不像她,經曆了一些變故,處理事情也就變得成熟了許多,紀暖言輕輕的拉了拉蘇黎,將她護在身後。
“說吧,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我們走?”
剛才那個男人頭上還流著血,此刻早就被她們惹怒,那男人狠狠的一巴掌就甩在了紀暖言的臉上,“臭娘們兒,你他媽跑到爺這裏來裝清高,不就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賤人嗎?我能看上你,算你走運!別不識抬舉。”
言語之間充斥著侮辱,蘇黎眼睛一紅,就要衝上去,她被慣壞了,一句重話都能讓她窩心好久。
但不合時宜的脾氣應該被製止,她躁動的手被紀暖言暗中給控製住。
她也不管臉上火辣辣的疼,而是冷著笑,“我是賤人,那你是什麼?賤人不如的畜生?”
‘啪!’狠狠的又是一巴掌。
那男人上前捏住紀暖言的下顎,她臉色一片充紅。
“剛才老子還沒有認出來,你不就是幾年前那個拍賣自己初夜的紀千金麼?怎麼?現在不當賤人了,轉行當起了烈女了啊!”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蘇黎紅著眼就要上前跟那男人拚命,但是立馬被她身後的男人給控製住,一下子就動彈不得。
尤是如此,她仍舊擔憂的看著紀暖言,她了解暖言所有的驕傲,如果是貴族小姐之間講究還好,她紀小姐就算在落魄,也輪不到這些下三濫的流氓來評判。
她以為她會炸。
她以為她會瘋。
但是紀暖言沒有,她還是不為所動,她把所有怒意都一點一點的壓了下去,隻是一直仰著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