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曆,無法理解。
想要深刻表達出來,用文字的形式,更加不可能。
這是一個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就好像是讓你找出一樣不存在的事物,你怎麼樣也找不到。
羅風沒有裝逼,說自己如何,這件事情如何困難。
一句話,不可能。
“這個差事,我勸你不要接,我怕你會和某些作家一樣,瘋了。”
為了這個差事,好幾個作家差點瘋了。
把自己逼瘋了,卻不能寫出想要的故鄉。
久而久之,成為心魔。
無法擺脫。
沉淪。
他醒悟得早,沒有深陷。
陳正文,比他大,在文壇上,算是同輩。
不忍心一個對手被逼瘋。
“你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還不夠嗎?”
一個足矣。
並不是要針對他,或者是求助。
陳正文對羅風改觀,這個人,值得深交。
他不是劉三風,也不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
同類人。
“謝謝你告訴這一點。”
“不,你不用謝我,我是不想看到難得的對手沒了。”
沒有對手,寂寞啊。
同輩中,他幾乎上沒有對手。
有,也是那些不擇手段的人。
他打心裏鄙視他們。
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實力,才是根本。
“文壇,養出一堆老鼠屎,他們唯一的目的是攪渾整鍋粥,這些人,洋洋得意,拿自己作家的身份擺弄,殊不知,他們搞臭整個文壇。”
文壇之風為何這樣。
皆因為這些人存在。
為了利益,為了自己。
不擇手段,隻要能火,代筆,抄襲,那都不算什麼。
陳正文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文壇,輪不到他說話。
“我隻想安心做我想做的事情。”
僅此而已。
其他事情,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和平年代,不需要他們拿槍衝上前線。
他能做的,是把自己做好。
不妨礙他人,不影響他人。
足夠了。
羅風詫異看著陳正文,他的想法,如此簡單,純粹。
他從他的雙眸看到了真實。
他沒有說謊。
“這樣挺好的。”
“輕鬆,自在。”
自由的心,翱翔於思想的海域。
他不去思考大道理,想到什麼寫什麼。
悲天憫人,他做不到。
“也許,你這般是最好的。”
羅風承認自己做不到。
想得多,也想做更多事情。
為了自己,也為了文壇。
有些事情,總需要有人去做,不是嗎?
“我支持你,有些事情,你不去做,別人也不會去做,你做了,說不定能夠感染他們,跟著你一起做。”
萬事開頭難。
身先士卒的勇士需要。
“可否和我一起衝鋒?”
“我,算了?”
我有家庭。
我有女兒。
我要生活。
做不到他這般瀟灑。
“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羅風眼神中閃爍一絲落寞。
沒有人願意和自己一起。
“書寫好了,能否給我一觀?”
“什麼?”
“你不是答應盧老前輩了嗎?”
“沒有。”
陳正文隨口一說。
他不信,他指著前方。
那是太陽灑落的街道,有美女在等候紅綠燈。
冬天的美女,穿著裙子,縮成一團。
風度要,溫度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