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蔣文思大小姐。
又來一個人。
一個糟老頭子。
陳正文沒心情招呼他。
自生自滅去吧。
老爺子，抱著小小。
“小小，想爺爺沒有？”
小小搖頭，認真看電視。
老爺子拿出了禮物，包裝好看，精致。
“噔噔噔，小小你看這是什麼？”
丫頭視線被吸引，顧不上看電視，伸手。
看了一眼爸爸，得到爸爸點頭後，她才小心翼翼去接。
雙手捧著，認真打開。
打開看，裏麵是一隻手表。
兒童手表。
製作精良，價格不菲。
“喜歡嗎？”
“嗯嗯，謝謝爺爺。”
戴上手表，臭美的丫頭展現給爸爸看。
心心也有，一樣的手表。
兩個人一起戴上，給爸爸看。
“爸爸好看嗎？”
“好看。”
“爸爸美嗎？”
“美。”
一直問。
一會兒問一次。
不厭其煩。
這時候，老爺子問了一句。
“小小，心心，想爺爺沒？”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想。”
我看是想爺爺的禮物吧。
聰明的兩個丫頭，典型的有禮物，就是爺爺。
沒有禮物，一個糟老頭子。
“有多想？”
“很想很想。”
看在手表的份上，我們昧著良心說話。
陳正文無語，這不是我教的。
“想你爸爸多點還是想爺爺多點。”
這個問題，換做平時，她們肯定會選擇爸爸。
“爺爺。”
“哈哈，真乖。”
嘚瑟的糟老頭子得意洋洋挑釁陳正文。
“看到沒有，你女兒不喜歡你啦。”
“你開心就好。”
年紀不小，心靈挺小的。
人越老越年輕。
說的不就是他咯。
禮物都有，陳正文也有。
不是手表，而是一本書。
《邊城》印刷出來，全程老爺子盯著。
不讓出一點毛病，印刷出來第一時間，他來找陳正文。
“你看看。”
封麵，一樣。
他們的想法想到一塊去。
書中內容，排版好。
一頁一頁看。
一本書，不多。
內容也不多。
語言的優美，在排版下完美展現。
“這是第一本書，留給你的。”
“謝謝。”
“應該是老夫我謝謝你，倘若不是你，老夫這輩子可能要帶著遺憾下去，如今，我沒有遺憾了。”
心願達成。
他沒有遺憾。
人也精神了，一改之前的頹廢。
吃飯，能吃三大碗。
“恭喜。”
“謝謝。”
老爺子來的目的不隻是這一個。
他拿出了幾本書，遞給陳正文。
“幹嘛？”
“簽名。”
“額？”
你也來這個？
老爺子催促道：“趕緊的，別想。”
“哦。”
簽名。
簡單的事情。
可陳正文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自己家裏還有蔣文思大小姐留下來的書，等著簽名。
看著這些書，他頭大。
“都是要簽名的？”
“對啊。”
“忙得來？”
“要不你幫忙？”
老爺子搖頭：“別，這種事情你自己搞定，別拉上我。”
人老了，什麼都怕。
冒充簽名這種事情，他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