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包房的門被關上,蘇嘉澤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端起紅酒也同樣喝了個幹淨,似乎還覺得不過癮,拿過旁邊的醒酒器,自斟自飲著。
“我去看看!”
嚴昊然與暮雲琛對視了一秒後,暮雲琛站起身,拍了拍蘇嘉澤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內心的急切,暮雲琛走出包房後,眸光快速搜索著那道記憶中的身影,腳下的步子也不停緩,快步朝著餐廳門外走去。
他本以為,以她當年在學校裏的資質,這些年她過得不錯,可如今看來,她過得不僅不好,而且極其糟糕。
去會所打工,在集團做清潔工,她究竟遭遇了什麼?此時的暮雲琛滿心的疑問,腳下的步子也更加淩亂了起來。
推開門走出去,便看到何淺淺正在餐廳門口攔著出租車。
“何淺淺!”
暮雲琛低聲開口,即便這三個字再熟悉不過,但時隔六年再次喚出這個名字,一時之間令他思緒萬千。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何淺淺渾身僵硬,半晌才轉過身,看著暮雲琛麵帶凜冽的徑自朝她走來。
攔不到車,何淺淺下意識邁步離開,卻沒走出幾步,手腕已經被人從身後大力的握住:“何淺淺,我在叫你!”
“暮總,還有什麼事嗎?”
既知無處可逃,何淺淺笑著轉過身,同時刻意的掙脫開暮雲琛的鉗製,語氣生分疏離。
“嘉澤他....”
“不好意思暮總,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所以理應由我自由支配。另外,清潔工的工作範圍內不包括陪老板的朋友喝酒,所以請恕我先失陪了!”
話到嘴邊的明明是關心,卻沒想到說出口竟成變了味道。
暮雲琛還沒說完的話令何淺淺的神色間更加暗淡了幾分,徑自開口打斷,沉聲表述完畢後,不再遲疑的轉身離開。
盡管心中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她何淺淺早在六年前便與他沒有半分關係,隻是在涉及到何淺淺的事時,他依舊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關心她。
眼看著何淺淺攔住一輛出租車離開,暮雲琛煩躁的鬆了鬆衣領,拿出口袋中的電話,一邊撥通,一邊邁著長腿朝著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
“紹輝,明早上班時,我要在辦公桌上看到公司裏叫做何淺淺的全部檔案資料。”
說完,不等電話裏的回複,暮雲琛已經將手中的電話扔到旁邊的副駕駛位上,快速啟動車子離開。
回到出租屋,房子裏漆黑一片,李薇臨時出差,所以此時家裏隻有她自己。
何淺淺不記得這一路她究竟是怎麼回來的?隻記得當出租車脫離開那道熾熱的視線時,她的淚水早已控製不住的浸濕了麵頰。
此時何淺淺渾身綿軟無力,整個人將全部的力氣都依靠在門上,任憑身體一點點的滑落,何淺淺隨之坐在冰冷的地上,思緒已經回到那個初秋,與他所有的美好都從那場意外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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