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淺淺依舊早早的來到學校,隻是還不等走進教室,便聽到同學們紛雜的議論聲傳來:“你們聽說了嗎?暮雲琛昨晚攔路搶劫,還將人家打了一頓,那人一大早就找到學校來了,吵著鬧著非說讓暮雲琛賠錢,不然就要將他送進監獄!”
“不會吧,暮雲琛平時看上去雖然是痞子氣了一些,卻也不至於做出搶劫那樣的事來吧?”
“要不然俗話怎麼說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可別忘了暮雲琛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麵的野種,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再說,人家都找到校長那去了,你是沒看到,那張臉被打的像豬頭一樣。導師來找暮雲琛的時候,恨不得要撕了他一般,你說這件事還能有假?”
“對,我還聽說,好像是對方撿到了暮雲琛的學生證,不然怎麼知道是暮雲琛做的呢!”
“看來,這次暮雲琛這次慘了,說不定被勸退都是有可能的!”
攔路搶劫?還將人打了一頓?
意識到幾人對話中的重點,何淺淺的麵容略顯凝重。
怎麼可能?昨晚暮雲琛明明和她在一起,將她送回家才回學校,難道....
想到其中的可能性,顧不得那些汙言穢語傳入耳中,何淺淺轉身朝著三樓的校長室跑去。
此時,校長室內,暮雲琛低頭垂首的站在一旁,在聽到那男子列舉他的罪行時,擺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校長,咱們學校可是京都數得上數的好學校,大學生攔路搶劫,還動手打人,這件事惡劣到什麼程度?如果傳出去對學校的影響,不用我說,校長也能想像得到。今天,學校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我就將這件事報給新聞媒體,看這培養出罪犯的學校,以後誰還敢來?”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疾言厲色的對校長威脅著,那本就是上天玩笑之作的臉,此時更是慘不忍睹。
眼眶淤青,嘴角也是紅腫不堪,說到激動時,牽扯到傷口的痛意,男子總要瞪上暮雲琛幾眼,仿佛這樣能緩解傷口的疼痛一般。
隻不過,對於男子的危脅,校長很受用。
在男子的話音落下後,校長連忙賠著笑臉:“沒有教導好學生,是我們學校的失職,您別生氣。這件事,學校一定會查明真相,並且嚴肅處理,爭取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呸!我臉上的傷你們都是瞎子,看不到嗎?還怎麼查明真相,敢情你的意思是我騙了你們?你問問這小子,是不是昨晚他打了我?搶劫傷人,你們還有理了?總之,今天要麼賠錢,要麼我現在就報警,抓了他去坐牢!你們學校也別想好過!”
聽到校長打著官腔,男子的情緒陡然變得激動,倚靠在沙發的身體突然直立起來,潑皮無賴的樣子,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
“別,別,別,您別激動!暮雲琛,還愣著幹麻?還不快向人家道歉?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嗎?你一個人犯錯,讓整個學校跟你背負罵名,你好意思?快點,趕緊道歉,求得人家的原諒!你要知道,如果進去那種地方,你這一輩子就毀了!”
一校之長,當然以大局為重,必要的時候,不惜一切也要保全學校的名聲。
當然,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還要保障學生的合法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