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墨真的不餓,並不打算吃那份涼拌牛肉。再加上晚上冷得很,涼拌牛肉也是冷的,陶如墨真吃不下去。
不忍信見溫椋傷心,秦楚便舉步走到溫椋身旁,拿走溫椋手裏的牛肉,把它遞到陶如墨懷裏,對她說:“墨墨,隨便吃兩口吧,小丫頭一片心意,不要辜負了。”
發現溫椋一直在關注自己,陶如墨心有不忍,便答應了。“那我擦下口紅。”
“其實你不塗口紅也好看。”
“撒謊,鏡子告訴我,塗了口紅的我氣色更好。”陶如墨用紙巾抹掉口紅,這才打開涼拌牛肉吃了起來。別說,這味道是真的好。
“哪裏賣的?”
“地方有點遠,有機會帶你去吃。”
“嗯。好。”
溫椋盯著陶如墨吃東西,心滿意足。
“墨墨。”溫椋拉住陶如墨的羽絨服衣角,搖了搖,等陶如墨視線放在她身上,溫椋這才說:“墨墨,以後我們住在一起,你再也不要離開我和秦楚,好不好?”
知道溫椋是喝醉了,陶如墨事事都順著她。“好。”
陶如墨抬頭,發現秦楚的手指在手機上麵滑動,心想秦楚很少會在與自己相處的時候玩手機,好奇他在做什麼,就問他:“大楚,你做什麼?”
秦楚:“剛在錄音呢。”
陶如墨:“...”
她趕緊解釋:“剛才那些話,不作數的,那都是哄溫椋的。”
秦楚輕抬眉梢,望陶如墨的目光顯得譴責,他問陶如墨:“都說童叟無欺,你這是打算欺騙小溫椋?”
‘欺騙’這個大帽子砸下來,陶如墨頓時沒立場了。
陶如墨心虛地朝溫椋望過去,隻見溫椋睜著一對黑溜溜的眼睛望著她。那眼睛裏麵水蒙蒙的,大有陶如墨敢承認是在欺騙她,溫椋就會當場哭出來的樣子。
陶如墨歎氣,“我活該被你們兄妹欺負是吧?”
秦楚笑,溫椋也咧嘴笑。
昏暗的夜燈下,狂風刮得人打顫,陶如墨盯著秦楚和溫椋的大白臉,突然說:“你倆牙齒挺白的也挺整齊的,不過,可以考慮隔段時間去我那裏洗個牙。”
牙醫的腦回路,跟正常人好像不太一樣。
溫椋還在笑。
秦楚立刻想到拔智齒時,被陶醫生支使的痛苦,趕緊收起笑容,藏住滿口潔白牙齒。
陶如墨吃了幾片牛肉,就真的吃不下了。“溫椋,我現在吃飽了,能不吃了麼?”
溫椋笑嘻嘻地點頭,“好。”
這丫頭笑起來,身上陰冷的氣質但淡了一些。修長的手指在溫椋的短發上摸了摸,陶如墨低頭看著溫椋,對她說:“溫椋啊,以後記得多笑啊,你笑起來,很漂亮呢。”
溫椋舉起手,抱住陶如墨的手臂。
“墨墨最漂亮!”
陶如墨心裏更開心了。“那可不,我當然漂亮。”
秦楚見陶如墨羽絨服裏麵隻有一件貼身的保暖內衣,這晚上天寒地凍的,她鼻尖都有些紅了。
不想陶如墨感冒,秦楚便拉著溫椋,哄著她:“溫椋我們先回家,墨墨也要睡了,明早起來你再來找墨墨,好不好?”
溫椋醉了,反應有些遲鈍。她仔細想了想,覺得秦楚的提議還可以,這才點頭,乖乖地嗯了一聲。“好。”
將溫椋塞進車裏,秦楚又折返回到陶如墨跟前。“墨墨。”
陶如墨拎著外賣的垃圾袋,仰頭,無聲地注視著他。
“冷了吧,快點上去,我們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