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難道我應該躺著?”伊潯受了奇恥大辱,說話衝衝的。
傅艾雙被她吼得一愣,又問,“小宇呢?”
提到小宇,伊潯才想起小宇應該還在遊戲室,或者在別的地方?她腦子很亂,後來發生的事迷迷糊糊的,哪裏記得小宇?
“我不知道,你上去找找吧,我要回家了!”伊潯待不下去,她得好好冷靜一下。
反正小宇是傅家人,留在這裏,不會有事。
走了幾步,伊潯回頭,對上傅艾雙複雜的目光,說了聲,“上去替你爸收屍吧!”
“……”,看著伊潯衝出山莊的背影,傅艾雙心頭浮起不好的預感,趕緊上樓。
後來,一場好好的生日宴在救護車的車笛聲中劃上何止符。
伊潯要山莊的司機送她到海邊。
傅擎川找過去的時候,就見遠遠的石岩上,她坐在那裏抽煙。
他上去,在伊潯旁邊坐下。
“為什麼這麼做?”他問,音色平靜。
伊潯看也沒看他,繼續麵朝漆黑寬闊的大海,隻說了一句,“他該打!”
想到什麼,目光終於落他臉上,“他死了沒?”
“雙雙打來電話,出了搶救室。” 據說失血到休克,血壓極低,心跳飆升,差一點點就去了。
伊潯皺眉,憤憤不甘,轉開臉,又大口大口抽煙,“我下手還是輕了些!”
“你想他死?”
“他該死!”
“這麼做,有沒有想過後果?”傅擎川問。
“沒什麼後果,大不了一命賠一命!”伊潯說得很幹脆。
說完,伊潯又看他,“傅擎川,我們結束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的生死與你無關!”
想想還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和父子兩都發生了關係?尼瑪,老天爺,你這劇本是特意為我編寫的嗎?
從一開始愛上的男人是老媽的初戀,這會兒又愛上一個男人居然跟他老爸滾了,你編,使勁編,接下來是不是還要編我肚子裏有個生父不詳的種!
伊潯要瘋了,她怎麼一直在亂.倫的漩渦裏摸爬滾打!
傅擎川扣住伊潯的肩,要她迎向他犀利的目光,“我要知道,原因!”
伊潯倏地火大,甩開他的手,騰地站起,居高臨下看他,惡劣的吼,“你要知道原因是嗎?好,我告訴你!你爸趁我意識不清的時候侵犯我,這會兒,也許我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種,你說,這個樣子,我們還怎麼繼續?”
傅擎川震驚,他隻能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胸口像海浪般沉沉的湧動著,鈍重的疼意清晰明顯,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伊潯直直地看著他,幽迷的夜色裏,眼睛裏還綻著點點光彩,水潤潤的,像透明的淚。
好半天,伊潯才撇開臉,手舉到唇前,猛烈的吸煙了幾口香煙。
最後,香煙彈開。
夜色裏煙頭呈拋物線劃進深不見底的大海。
“結束吧!”伊潯吐出最後一口嗆人的煙霧,看著深邃的海麵,平靜地說。
傅擎川沒有說話,隻是也從兜裏摸出香煙,叼在嘴上,打火。
風來,火苗一下就閃斷。
他再打。
再斷。
他雙手拱在唇邊,如此反複好幾次,最終點燃。
深吸一口,噴出嗆人的煙霧,風來,煙霧全往伊潯臉上撲。
他本來已經開始戒了,但接到傅艾雙的電話後,停車,在路邊買來一包煙,吸完一根,才撥打伊潯的電話。
這一刻伊潯心裏平靜。已經做出決定,又有什麼好再猶豫不舍的?
許久,身後才響起他低沉沙啞的嗓音,“蘇伊潯,我一早就說過,我們之間要不要結束,由我不由你定!這句話,你給我記在腦子裏,永遠不準忘記!”
到後麵,他幾乎是在咆哮。
伊潯的心被他吼得跳得很快,轉頭看他,“我被你爸睡了,這樣你也能接受?”
傅擎川又吸了一口煙,看得出來他很煩躁,和記憶裏那個冷靜沉穩的他,不一樣。
“這不是你的錯,給我時間,我會調整好。”傅擎川說罷,又大口大口吸起來。
“可這也不是你的錯,為什麼由你來承擔?事情傳出去,你怎麼辦!”說實話,伊潯有些意外,傅擎川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總之你是我傅擎川的老婆,一天是,一輩子都是,絕不改變!接下來,你回家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來辦。” 傅擎川就像做出一個重要決定,丟下煙頭,皮鞋狠狠踩上去。
“我恨不得那個男人去死!”伊潯說。
“我說過,交給我!”傅擎川不要伊潯再去想,拉住她冰涼的小手,“現在,跟我回家!”
伊潯被他牽著,她抽了抽,他不鬆,反而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