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妮的眼淚刷的流了出來。
她張了張嘴巴,隻發出嗚咽之聲。
她眼睜睜的看著何惟鋒臉朝著她的方向不停的重複這句話,直到他再也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救護車和警察先後趕到。
“還有心率,迅速止血急救。”
聽到這句話,米瓊直接昏了過去,嚴渤抱著她一同上了救護車。
藍夏等人得到消息,自然跟著去了醫院。
喬思妮在警局隻待了不到一個小時便被放了出來,因為何惟鋒最後說的話,正是麵向著喬思妮的車,那裏有車載儀器,會唇語的人將這些話解讀出來後,隻能先放人。
醫院裏,手術持續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停下來。
米瓊早已經蘇醒,一瘸一拐的來到手術室門口等著。
喬思妮像一根木頭似的坐在那裏,她的身邊站著兩名黑衣人,其中一人聯係了很多醫生,一夜之間,斷斷續續的不停的往手術室裏進。
陸弋銘沒有阻攔。
這樁手術是賀殊做的。
若是賀殊也無法保住何惟鋒的命,來再多的人也沒用。
藍夏靠著陸弋銘的肩頭,她的眼睛紅腫的像核桃。
原定今天中午就出發的旅途也要擱置了。
滴。
輕微的聲響就像什麼機器的開關,等在走廊人的人幾乎同時朝著手術大門圍了過去。
賀殊渾身都是血腥味,疲憊的走了出來。
環顧著一雙雙充滿希望的眼睛,賀殊將臉上的口罩去掉:“這一戰……”
“我贏了。”
呼。
藍夏撲進陸弋銘的懷裏,溫熱的液體將陸弋銘身上的襯衣打濕,浸透。
何惟鋒隻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要在重症室不停的觀察,每天最多隻能有一個人看望,這個人,被喬思妮包攬。
對待喬思妮,藍夏等人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
她氣勢依舊,妝容打扮依舊。
從何惟鋒出事開始,她便守在醫院寸步不離,醫院裏留了一間病房,專供她休息。
米瓊被嚇壞了,不肯和喬思妮接觸。
她也想過怨恨想過怪罪,但是喬思妮酒駕,那天她喝醉了,何惟鋒這件事能夠逃過罪責,酒駕這件事可無法逃脫,隻是如何處罰的,沒人得知。
藍夏和陸弋銘商量等到何惟鋒徹底脫離危險了再選擇出門。
陸弋銘同意了。
藍夏歎氣。
“怎麼?”
“學長那麼好的人,為什麼會遭遇這件事,若對方不是喬思妮,我真想……”
陸弋銘挑眉:“是喬思妮便下不去手了?”
藍夏咬著下嘴唇點點頭。
是啊,在知道喬思妮過去的種種時,藍夏是不忍心的,這也是為什麼麵對著喬思妮,她連一句指責的話都不想說。
太難受了。
她大概明白了喬思妮心底的那份感受,小時候的喬思妮和現在的喬思妮,變化之大,不是生活家人對她的惡劣,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可恨之人也有可悲之處,說的就是喬思妮這種人吧。
陸弋銘沒有說什麼,將人摟在懷裏。
說起來,何惟鋒如何,喬思妮如何,跟他的關係不大,既然賀殊說何惟鋒保住了一條命,那便沒有問題。
他所想的是在國外各地的一些安排。
說是旅途結婚不夠正式有玩鬧的意思,其實,他真的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