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這一番話,點醒了兩個大男人。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於是,他們繼續順著山腳尋找,隻要是覺得可疑的地方都不放過。可是,找得滿頭大汗也沒有結果,真是叫人沮喪。
恒昊歎了口氣,看看四周說:“這裏的夜色倒還不錯,就是陰氣有點過剩。”
許冠之道:“怎麼,楚兄害怕了?”
“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害怕。”恒昊辯解道,“我可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再說,這裏不是還有你們嗎?我有什麼好怕的!倒是明月,她是女孩子,膽子有點小。大晚上的,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她肯定會害怕。”
許冠之連連點頭說:“是啊,我們倒沒什麼,就怕明月……哎,明月呢?”
他說著到處張望,卻沒見到明月的身影,不由緊張起來。
恒昊聽他這麼說,也趕快四處尋找,卻沒有看到明月。他嚇得全身都緊了一下,深恐她出事,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明月,你在哪兒?”恒昊大聲喊道,“快出來,別鬧了!”
許冠之也跟著大喊:“明月,你在哪裏?聽到就應一聲。”
可是,任憑他們怎麼喊,明月都沒有回應。兩人都覺得明月肯定是出事了,卻不知道是被人劫持還是被鬼抓走,急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在附近找了幾圈,都沒有明月的影子,隻有她的馬依然跟他們的馬在一起。
今夜的月光非常明亮,但樹枝仍然是黑乎乎的,被夜風一吹,葉子發出刷刷的聲音,叫人心裏涼絲絲的。
按理說,這樣明亮的夜晚,要找個人不難。因為明月的衣服雖不是白色,也很淺,很容易認出。即使距離他們稍遠,也可以一眼看到。可他們兩個把周圍都找遍了,卻連她的半個影子都沒有,怎不叫人心急如焚?
“喂,你說,明月怎麼了?”恒昊急得心火旺盛,全身都燥熱起來,語速也快了許多。
許冠之答道:“有兩個可能,一是去方便了,不好答應我們,怕我們找到她會很尷尬。二是出事了!”
恒昊當然不想她出事!一聽許冠之這麼說,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許冠之有陰謀,把他們騙到這裏來,然後一個個搞掉!
他一把抓住許冠之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許冠之,說,你把明月怎麼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有多少同夥,你們想幹什麼?”
“哎,楚兄,你誤會了!”許冠之沒想到恒昊會懷疑到他頭上,急忙解釋說,“真不是我幹的,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剛才明月跟在你後麵,我和你是一起發現她沒在身邊的,我也在找,這事真不能怨我!”
恒昊怒道:“哼,要真是你幹的,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許冠之連連搖頭說:“絕對不是!我敢發誓,若是我幹的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恒昊恨恨地瞪著他,猛地鬆開手,然後把手放在嘴裏吹了個口哨。
哨音剛落,就聽刷刷幾聲,五條黑影出現在麵前。他們全都穿著夜行衣,蒙著臉,跪倒在恒昊麵前。
“請大人吩咐!”為首的黑衣人抱拳道。
許冠之頓時驚得瞪大雙眼,半天才詫異地說:“大人?你是……”
恒昊沒有理他,而是對那五個侍衛說:“明月不見了,你們趕快分頭去找!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們是問!”
“是!”
五人答應著,嗖嗖地跑散了,頃刻間便不見蹤影。
許冠之突感一陣壓力襲來,心頭有了不安的感覺。原來他認的楚兄及其妹妹,竟然會是官家人!那他今後,還能跟他們兄妹相稱嗎?
見他皺眉呆立,恒昊緩和了一下神情,問他怎麼了。
許冠之呆了呆才說:“楚兄,莫非,你和明月都是官場中人?”
“啊,這個,咳咳。”恒昊這才發現,他一不小心就露陷了。
但是,現在還不能讓許冠之知道他是皇上,明月是皇妃。否則,他們接下來的合作會比較困難。因為在一般人心裏,皇室成員是高高在上的,普通臣民怎麼可以與之稱兄道弟?
即使恒昊真把他當朋友,明月也沒有階級觀念,但此時此刻,確實不適合公布他們倆的身份。要想與許冠之做朋友,就要暫時隱瞞真實身份,否則,朋友間的情義就會被君臣之禮給衝淡了。以後要想與他說心裏話,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於是,他笑了笑說:“冠之,你誤會了。我們家隻不過比普通人家寬裕一些,所以養了幾個護衛。這次我和明月出來,父母不放心,就帶他們來了。他們向來都是喊我們大人,並非我們真是什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