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鳳離喝完藥,剛睡下沒一會兒,就覺得口中腥味難忍,趴在床邊,直噴出兩口鮮血來。
剛好讓回來的春風和春露見著,一把推開床邊的椿娘,扶住鳳離的上半身。
“小姐,你沒事吧?”
“是啊,小姐,你好端端的,怎麼吐血水了?”
麵對兩道擔憂的目光,鳳離虛弱的搖頭,臉色蒼白的說不出話來。
春風瞪向椿娘,問,“小姐這是怎麼了?”
“今天大夫來看過了,說小姐腿傷上攆,病情很嚴重。”
春露雙眼通紅,“你胡說,早上我們兩走的時候,小姐還好好的,是不是你怠慢小姐了?”
椿娘連連喊冤,“婢子可不敢怠慢大小姐,婢子也不知道大小姐怎麼會吐血,我這就去請大夫回來給大小姐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春風春露既然回來了,你就先下去吧。”鳳離吃力的抬起眼皮,對椿娘說道。
椿娘也沒打算真去給她找大夫,得了她的話,轉身便走。
春風關上門,回頭關心道,“小姐,奴婢還是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不用了。”鳳離恢複了些力氣。
像是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轉而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春風微微詫異鳳離的轉變,但什麼也沒問,把調查結果告訴了她。
“管家查到那喂養馬匹的馬夫頭上,據那馬夫交代,說是大夫人早早的去過一趟,說是要看看馬。”
“比賽的馬,不都是由管家隨意分配麼?”怎麼還需要她親自去看看?
“奴婢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就多問了那馬夫一句,那馬夫被逼問的多了,便交代說,是大夫人暗中使了銀子,讓他給小姐牽了匹劣等馬。”
鳳離恍惚想起,那日分馬的時候,確實是從馬夫手上接過來的。
“那馬就算是劣等物,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瘋,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
春露無比佩服,搶過春風的話說,“小姐你真聰明,管家把當日馬吃過的草料帶了回來,發現裏麵混雜著少量的藥物,能讓馬變得癲狂。
據那馬夫交代,當日隻有他和大夫人在馬廄,極有可能是大夫人下的藥。”
春露說完,不禁皺起眉頭,“管家怕大夫人不會輕易承認,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讓奴婢們回來問問小姐的意思。”
鳳離稍一斟酌,問道,“呂氏從昨天回來到現在,有出過府嗎?”
春風和春露搖頭,“沒有。”
“那就好辦了,你讓管家安排掃地丫鬟,趁呂氏不在院子的時候,暗中搜索看看,那藥一定還在她屋裏。”
春露滿臉喜悅,一拍手說,“小姐這個辦法好,奴婢這就去告訴管家!”
春露走後,鳳離又給春風指派了些活兒,把她打發出去。
她躺在床上,眼睛閉上沒一會兒,門口就傳來吱呀一聲。
鳳冥滿臉不悅的立在床前,從懷裏掏出一隻裝滿水的小竹筒拿給她。
鳳離抱著竹筒,先漱了口,才咕嚕嚕喝光。
抹了把嘴唇,暢快道,“幸虧有你每天給我送水送飯,不然我就算沒被毒死也要餓死,阿冥,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呢?”
鳳冥耳根子一紅,一本正經的掏出幾塊兒糕點拿給她,“趕緊吃吧,還熱著。”
鳳離咬著糕點,見鳳冥站在床邊,沒有像往常那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