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

潤了水的琥珀眸子看的重彥心癢難耐,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要說這沒點感覺根本不可能。

他一把將穆蘇抱起進了屋子,抬腳踢上門。

手下,一道粗糲的疤痕讓重彥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腦海裏的記憶浮現出碧頂玉階宮殿,也似這般旖旎的景象,隻是兩人草草結束,男子將女子寵溺的擁在懷中。

“此去不論成敗定要歸來!”

“臣……不負皇命。”

熟悉的懷抱,讓人發瘋的莫名感,耳邊一句又一句的對不起,夾雜著湧入穆蘇的腦海,所有的碎片都烙印著兩個字——

“攸澤……”

重彥停了動作,不敢相信的看著依舊在抓著自己不肯放手的穆蘇。

那兩個字,震得他不知所措。

他看著穆蘇,抬手輕輕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緊緊抱著她,讓穆蘇不自覺的環上他的脖子。

果然吧,山海顛覆,物是人非,你還是不肯忘記我……

這場心力交瘁的哭泣和斑駁的回憶,持續了很久,重彥一直緊緊地抱著她,握緊她揪著自己衣服的手,看著她的眉頭從緊皺到舒展,直到傍晚兩人才睡去。

昏昏沉沉的穆蘇突然被喊門聲驚醒,猛的坐起來就要去開門。

走到門口才發現榻裏麵多了個人,重彥似乎休息得不好,皺著眉翻了個身接著睡。

她這是……把人家給睡了?!

聽著外麵院子柵欄被人打開的“嘎吱”聲,猜著來人肯定是方大叔,她趕緊套上衣服穿上靴子,隨便理了理頭發。

在方大叔就要敲屋子門的時候,穆蘇及時把它打開了,嚇得方大叔一愣。

“有事嗎方大叔?”

方大叔看了看穆蘇,瞧著她有點臉紅,眯了眯眼睛,問道:“穆蘇你怎麼了?”

穆蘇搖搖頭,歉意一笑,“沒事,有點不舒服本打算睡下呢。”

方大叔聞言恍然點點頭,拎起手裏的一條野豬腿晃了晃,“今兒上山運氣好,剛進去就碰見一頭野豬,一直跟著它到山裏麵,你猜我看見了什麼?狼啊!好幾頭狼!就跟你拉下山的一模一樣!”

聽到這兒,穆蘇猛然想起來山裏頭還沒處理的狼屍體,不自覺的把手握緊,“不會吧?我就看見了一頭,本不想管的,誰知那畜生差點咬死重彥,跟他搏鬥好一番才殺死……”

“這可奇了怪了,難道是這畜生妻妾殉情?”

穆蘇一笑,開口打斷方大叔的思路,說道:“今兒就您自個兒上去了?沒別的人?”

“檸木那小子也跟著呢!幾頭狼還是他看見的!那狼真是稀奇,但是多了我怕生事兒,就跟檸木挖了個坑把它們給埋了,可是把我累壞了!”方大叔繪聲繪色的講著,說完就趕緊把豬腿遞給穆蘇,“你瞧我這,給你送肉又給說忘了!”

穆蘇點點頭,順手接過野豬腿,“謝謝叔了,等過兩日我好些了就去找您。那片地方能養出來那巨狼肯定還有別的好東西,等帶著金子過去,說不定能逮住一頭大公鹿。”

一聽這話,方大叔連連點頭,又寒暄了幾句才肯離開,等著他走遠穆蘇才放鬆下來,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身後一雙手突然扶住她。

“你什麼時候醒的?”

穆蘇淡淡開口,任由身後光著上身的重彥抱回榻上,端起他倒好的茶慢慢的潤口。

“方才,你跟方大叔說你不舒服的時候。”

重彥正彎著腰收拾屋子裏的一片狼藉,聞言回頭唇角一勾,話語中帶著戲謔,看著穆蘇麵無表情的臉,忍不住的偷笑。

“你簡直就是……”

“誒,”穆蘇話沒說完就被重彥截斷,他笑看著她,眼中盡是寵溺,“這可是你強迫的我,我還沒問你你就往我身上撲,還脫了我的衣。哦對!還有我的褻褲!”

話音剛落,穆蘇一口水噴了出來,嗆得不停咳嗽,惹得重彥心疼又大笑,穆蘇瞪著他將水杯扔在他懷裏。

“對了,那個北蠻人沒死。”

“我知道。”重彥很平靜,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我已經習慣了,他有很多替身,我們看見的都不是本人,真身不會涉險的。”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穆蘇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