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冬獵(1 / 2)

男人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淩幺的臉,微眯著眼睛,“還是這樣子溫順些,方才像隻貓一樣難對付。”

淩幺茫然的看著他,毫無意識,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遊走,一點點解開衣扣。

男人撥開她的衣領,露出白皙的脖頸。

他拿出一根空心的銀針直接紮進去,血從中間流出來,下麵用一個小瓷瓶接著,待到瓷瓶裝滿一半,他才拿木塞塞緊。

接觸到血的木塞發出“呲呲”的聲音,過了好一會,那聲音才慢慢消失。

傳說苗疆蠱王在蠱女剛出生的時候就將她泡在五毒磨成的漿水中,待到吃食的時候,喝的乃是族中吃過各種毒草的女子奶水。

從出生到蹣跚學步,一年半的時間裏,他將自己的女兒變成苗疆最大的底牌,盡管人人皆知,卻無一人敢動,因為這蠱女可以說全身上下都帶著讓人看不見的毒,犯者即死。

男人抽出銀針,刺進蠱女體內的那一段已經變得全黑,他小心翼翼的將銀針扔在床下,然後拉上了蠱女的衣服。

“告訴我,這毒蟲如何解?”

“生肉可以引出,但是劇痛無比。”

“別的方法呢?”

“斷臂。”

男人抬起她的下頜,笑了笑,“我可是你的凰將軍,為何要這般抗拒我?”

淩幺的瞳孔稍微有些緊縮,在男子的這句話說出以後,又漸漸擴大,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的意識再次消失。

男人鬆開手,挽起了袖子,那隻手臂已經變得烏黑,“說實話,毒蟲,如何解?”

“我的血。抹在手上,它們會出來。”

蠱女的血按說是比這毒蟲還要厲害,男人有些猶豫,他擔心這個性子頑劣女人會耍他。

但是,要是不試試,這隻手就真的不能留了……

不再猶豫,他打開剛剛的瓷瓶,瓶塞裏麵的一邊已經被腐蝕的還剩一點。他倒出一點點血在那隻進了毒蟲的手上,裏麵原本安靜的蟲子立刻瘋狂往外鑽。

它們跑到抹了血的手上,一邊貪婪的吸允著,一邊變成透明的汁水。

男人皺著眉頭,看那隻烏黑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成原來的樣子,隻是上麵殘留著蟲子進去時的小口子。

把瓷瓶子重新塞好,男人小心的把它放進一個錦囊裏麵,揣在懷裏。

他低

看了看還坐在地上的淩幺,低下身子,與她平視,鬼臉下的桃花眸似笑不笑,“今晚沒有人來,你在休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知道麼?”

淩幺像個木偶一樣,僵硬的點點頭,然後依舊眼神空洞的緊盯著翻窗離開的男人。

過了許久,她的意識漸漸恢複,整個人好像完全沒有力氣了一樣,癱軟在地上。

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帶著一身雪的穆蘇抖了抖衣服,反手關上門,帶著一身冷氣走進來。

“怎的醒這麼早?”穆蘇走到桌子邊,點燃了燭火,看著地上的淩幺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了淩幺?”

“沒事。”淩幺搖搖頭,不敢跟穆蘇對視。

剛才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她隻隱約記得一個帶著黑色鬼臉麵具的男人,對她說了些什麼話,然後,她就再也沒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