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蒼一笑，伸手使了巧勁兒將那人攬進懷裏，摘掉麵巾，竟然是蘇歌。
“為夫這不是沒有想到夫人會回來這麼早嗎?不然早就收起來了。”
他曉得蘇歌的脾氣，所以眼也不眨的把桌上的信都掃到一邊，一臉笑盈盈的看向蘇歌，“夫人可是聽到了什麼?”
“鳳城有心謀反，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蘇歌神情有些嚴肅，“我沒有進去他的別苑，怕被他發現所以就躲在了牆頭，不過看到了些別的東西。”
“什麼?”
“他還有個兒子。”
兒子?
穆蒼從沒有聽說過鳳城還有個兒子，隻是知道他和鳳夫人以及其他妾室生了十二個女兒，可是活下來的隻有鳳擇梧一個人。
鳳家世代都是皇後，所以鳳城對赫連攸澤十分有執念，盡管他表現得不明顯，但是穆蒼看得出來他有意輔佐赫連攸澤上位，因為那樣的話鳳擇梧就會名正言順的成為皇後。
可是赫連攸澤已經成為太子，他還這麼執著是為了什麼?
害怕中間出了差錯?
穆蒼並不這樣認為，他的直覺隱約告訴他，鳳城的目的，是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但他不可能直接告訴赫連喻鳳城的謀反之心，若是因為一個還沒有確定的猜測而被鳳城反咬一口，根本不值得。
穆蒼與顧嶸不一樣，他和顧嶸一樣有勇，但是卻比顧嶸多了些思慮。忠君歸忠君，但是不必要拿自己的命去證明那在君王眼裏不值一提的忠誠。
所以，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穆蒼不打算涉險。
“養子?”
“不是。看他親昵的樣子，應該是親生的，不過看起來有些傻。”提起這個，蘇歌突然想到掛在牆上的那張臥榻美人圖，拿起紙筆就開始畫起來。
雖然沒有原畫那麼細致，但蘇歌卻也畫出了那美人的大致容貌，她沾沾餘墨，掂了起來，“你認不認識這畫中人?好像是鳳城那兒子的親娘。”
“是憐貴妃。太子，二皇子，和七皇子的生母。”穆蒼看著畫上那人，語氣十分肯定，“不過她在我遇到你的前一年就已經去世了，陛下破例將她葬到皇陵。鳳城怎麼會有她的畫像?”
“說不定你那陛下強奪人所愛，我聽鳳城叫她憐兒，甚是親切。”蘇歌伸手拿過書案邊的手爐，抱著懷裏哈了一口氣，“你不用管這些，我會想辦法去查，，莫要太累了。”
穆蒼聽她這話，眉梢一挑，問道：“夫人這話何意?”
“怕你勞累太多體虛罷了，”蘇歌低著頭摸索手爐鏤雕的鎏金紋路，並沒有注意的穆蒼那雙琥珀眸裏的異樣，“上次去西北找你，穆為之可是告訴我說你練武練的中氣不足呢……誒，我記得家裏還有些補身子的好東西，不如我親自下廚給你熬些湯好了。”
沒聽到穆蒼的回答，蘇歌抬頭看他，去發現那雙漂亮的眸子裏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一皺眉頭，開口道：“你笑什麼?”
“夫人是覺得為夫不行嗎?”
蘇歌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穆蒼想幹什麼，丟了手爐就想溜，卻被穆蒼一把擁進懷裏，抱著放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