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喧囂吵鬧的樓下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古無麵本能的朝樓梯口看去,猛地站起來,卻被白已先一步攔住。
“他們是來找你的,你不用動,他們自己就會上來了。”
聽著白已十分悠閑的語氣,盡管古無麵心存警惕,但是還是乖乖坐回了位置上。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群人像是匪徒一樣一個接一個的衝進來,他們身上穿著蘇家人的衣服,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兵器。
衝上來的他們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來,蘇祁緩緩走上來,後麵還跟著身穿華服的赫連渠。
古無麵僅僅用耳朵聽出來到底來了多少人,以及蘇祁的腳步聲,但是白已的眼睛卻是完好無損,將蘇祁和赫連渠的模樣看了個清清楚楚。
跟著蘇祁走上來的赫連渠像是沒有意料到白已會在這兒,明顯愣了一下。
蘇祁眯著眼睛,看了看白已,又看了看赫連渠,嘴角勾出笑意,像是在看笑話一樣後退了一步。
“秦王殿下,你看這……”
蘇祁故意拉長了腔調,他看著對麵白已的反應,挑著眉頭,慢慢的不在意。
而一旁的赫連渠卻對於蘇祁的話並沒有回答的意思,他看著窗戶邊的白已,一雙眼睛從驚訝到不屑,僅僅隻有一瞬間。
“師父最近可是發了橫財?還是說又收了了好徒弟來天天給你買酒?”
聽著赫連渠陰裏陰氣的話,白已微微睜開眼睛,十分不耐煩,“你們跟誰有恩怨就去找誰解決,別來煩我喝酒。”
“好好好。”赫連渠連忙應到,他一雙帶著痞笑的眼睛看向了白已對麵的古無麵,對著蘇祁說道:“你不是要殺叛徒嗎?現在老乞丐不管他,要動手就趁早,若是等到老乞丐反悔了,可是有你哭的。”
“我難道還怕一個乞丐不成?”說著,蘇祁緩緩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動手!”
一聲令下,所有的家仆全都一擁而上。
古無麵憑借著聲音辨識著他們移動的方向,打傷了兩人之後他才發現,這群蘇家的家仆被蘇祁掉了包,他帶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家仆,而是一群蘇家暗地裏培養出來的高手。
想到這兒,古無麵不敢再輕敵,他持著手中的佩劍,出的每一個招式都是殺招。
一劍一人,絕不留情。
但是,盡管他劍法超群,還是耐不住蘇祁帶來的人人多勢眾,不一會,他便開始露出劣勢。
身上受了不少的傷,雖然傷不致死,但是也十分影響古無麵的行動,漸漸的,那群高手將他團團圍在一個圈裏麵,逐步逼近。
“赫連渠。”
就在古無麵快要被殺死的時候,白已突然開了口。
赫連渠轉過頭看向他,微微歪著頭,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怎麼老頭,心疼你這新徒弟了?”
“你這有點過分了。”白已放下手裏麵的空酒壇,伸了個懶腰,緩緩從位置上走出來,停在裏赫連渠不遠的地方,“你殺了他,誰來給我老頭子買酒?”
說話間,白已直接光明正大的在是所有人的眼底下拿走了赫連渠的短劍,盡管看起來年邁,但是他殺人的動作依舊熟練。
刀光劍影之間,沒了一條人命,而他手上的短劍上,又染上一層鮮血。
看見此狀,那群高手立刻衝過來將白已團團圍住,想用方才對付古無麵那一招來對付白已。
白已靜靜地看著他們,就以這種不要臉的攻擊招式他根本沒有手下留情,拿著短劍大砍特砍一番,包圍圈立刻出現一個破洞,然後白已便開始一擊必殺,就像是村夫宰雞宰鴨一樣簡單。
在蘇祁和赫連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已就已經將蘇祁帶來的的人給殺了個幹幹淨淨,最後的時候,白已隨手將赫連渠的那一把短劍扔在地上,看向赫連渠的時候,那雙向來帶著笑容的眼睛裏帶著沁血一般的狠厲。
“你……老東西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你管不著。”白已拍了拍手,走到古無麵身邊,抬手將他脫臼的手臂街上,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隨手拍開酒封,豪飲了一大口酒,才將視線轉移到蘇祁身上,“不過一個跳梁小醜,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雖然是對著蘇祁說話,但是赫連渠知道,白已這是在針對他,。
一時間,他不知道究竟要怎麼說才能挽回自己的麵子,在白已麵前,他仿佛始終都矮了一截,明明那個小老頭比他還要低,可是他就是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