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什麼？”
對於蘇歌沒有說完的話，穆蘇越來越好奇，她不知道，在她那些丟失的記憶裏，風陌離跟她究竟有什麼關係，竟然讓他恨重彥竟到骨子裏。
蘇歌繼續說道：“之後靈教崛起，一舉成為江湖門派之最，就連倚春閣都不得不服。相對的，由朝廷逼迫推選出來的武林盟主也就成了個擺設，那個時候，整個江湖裏的所有門派，都對靈教唯命是從。而風陌離很聰明，就算是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也沒有敢去挑戰皇家的權威。”
“之後攸澤查明了他的身份，但是並沒有再追殺他，而是派人來了稷山招安，風陌離並沒有答應，但是他對攸澤承諾，會用盡一切力量協助朝廷，絕不反水。攸澤知道他的念頭在你，但是他又明示對你的愛意，所以他不好下手除掉他，隻能暫時先答應他的請求，穩住他。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你出了事。”
說到這兒，蘇歌轉過頭看向穆蘇，苦笑道：“蘇蘇，你可還記得你爹和北蠻又邪王與詹延王那一戰？”
穆蘇點點頭，應道：“記得，但是那時候我的記憶裏並沒有關於風陌離的記憶。”
“那是因為攸澤讓如言改變了你的記憶。”蘇歌輕歎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倚春閣的攝魂術可以喚起人的記憶，也可以隱藏人的記憶，更可以在原來的基礎上改變人的記憶。其實那一次你隨你爹出站，作為先鋒受了重傷，你爹帶你回來的時候，一支箭矢就插在你的心口。”
聽著蘇歌說的話，穆蘇眉頭緊皺。
對於蘇歌說的那些，她真的一點點印象都沒有，在她的記憶裏，依舊是穆蒼大獲全勝，然後帶著她回京複命，怎麼可能會變成她受了重傷？
而且，就算是這樣，又跟風陌離有什麼關係？
像是看出來穆蘇心中的困惑，蘇歌繼續說道：“當時宮中的太醫全部都束手無策，那支箭拔了是死，不拔也是死，而你又是少將軍，所以那些太醫沒有一個人敢動，如果你死了，他們擔心攸澤會要了他們的腦袋。而風陌離恰好那時候進京要見攸澤，聽說了你重傷的事，直接打傷了阻攔的京陵騎衝進宮裏，見你奄奄一息，便立刻差人去找那些稀缺的藥材。雲竹年找到了以前的古方，想用那房子給你吊著命拔劍，但是那方子實在太過久遠，能不能用還是一說，所以……”
“所以是攸澤……”穆蘇接上蘇歌的話，她看著蘇歌的眼睛，但是卻看到了那雙眼睛中的失落。
“蘇蘇，就算他愛你入骨，可他終究是皇位的繼承者，不僅大臣們不會讓他那麼做，就連赫連喻，也不會同意的。”蘇歌緩緩抬起手，輕輕撫了撫穆蘇的臉，帶著些許留戀，“風陌離替攸澤喝下了藥，那藥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風陌離身有舊疾，喝了那藥以後，他的身體根本就不能承受，急火攻心無異於要他的命。他心裏明白，但是他擔心你會出事，所以，他還是把藥喝了。在你沒事之後，他才撐不住暈過去。如果不是雲竹年把了他的脈，我們也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