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白城王宮。
完顏泓烈獨自一人坐在寢殿裏,拿著桌子上的一壺酒,一杯又一杯的喝著。
突然,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來,一個侍者低著頭疾步跑進來,停在他麵前,開口說道:“王上,從大宛傳來了消息。”
“說。”完顏泓烈漫不經心的將酒倒進酒杯裏,端起水晶杯晃了晃,然後一飲而盡。
“凰將軍現在在稷山靈教,似乎……她跟大宛的太上皇之間起了什麼衝突。”
“哈。”完顏泓烈聽完侍者的話,突然笑出來,對侍者的話有些不相信,“他赫連攸澤為了穆蘇什麼事做不出來,連江山都甘願丟了,還有什麼能讓他跟穆蘇起衝突?”
“可是王上,是我們的人從稷山傳回的消息,她親眼看到凰將軍為了靈教教主跟和赫連攸澤刀劍相向。”
話音剛落,完顏泓烈手中的水晶杯突然脫手,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殿下的侍者,一雙棕色的眸子帶著淡淡的冷意,“此話當真?”
“回王上,屬下敢用性命擔保。”
說話間,完顏泓烈已經從王座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侍者麵前,隻是停留了一步,便繼續朝著殿門走去。
“走吧,去一趟大宛京城。”
“是。”
十日後,京城,皇宮。
赫連拓在重彥寢殿門前走來走去,古無麵和戰曄站在一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能看著赫連拓煩躁不堪的來回踱步。
“你說說,這一趟回來怎麼又成了這個樣子?把筱兒往朕那一扔就閉門不見人,朕再怎麼說也是個皇帝,又不是奶娘,他這算個什麼勁兒?”
赫連拓停在門口,抬手指著寢殿的大門不停的嘮嘮叨叨,一邊碎碎念,一邊又有點擔心重彥在裏麵做出什麼傻事。
“陛下,這一次夫人說的話著實有些過分了,況且她拿命來護著風陌離,主子他自然有點……”
戰曄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將因果說了出來,而赫連拓卻看向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說……皇嫂幫著外人逼皇兄?”
“不不不!”擔心赫連拓誤會穆蘇,戰曄急忙接著說道:“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夫人或許是被風陌離抓住了什麼把柄,不好跟主子明說,但是主子現在又聽不進去話,所以臣想著要不陛下您進去,再怎麼說您也是九五之尊,主子不會不給您麵子的,您跟他說一說,或許他就想開了呢?”
戰曄說完,赫連拓便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他,仿佛覺得他在開玩笑。
被這種目光看的全身不舒服,戰曄尷尬一笑,低下了頭。
“朕的皇位都是皇兄給的,你覺得朕能說上什麼話?”
“可是陛下畢竟是陛下,總比我們這些人說話有用。聽說七殿下如今也回了京,不如陛下跟七殿下一起進去,說不定太上皇就聽進去了。”一旁一直默不作聲古無麵突然開了口,他麵向赫連拓所在的方向,繼續說道:“況且,太上皇如果能走出來,定會繼續輔佐陛下處理朝政,這樣陛下也就不必日日如此辛苦了。”
“來人,宣七殿下進宮!”
古無麵話剛一說完,赫連拓就直接開了口吩咐太監去請赫連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