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已傳來華弘文低沉而有力的聲音:“時小魚是我要簽的藝人,不求你幫我,但也不要做公司的攔路石,你現在立刻回來見我。”
“好。”果然像個乖巧的兒子。
電話結束,那人對華宇成說:“成少,還是先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華宇成看了他一眼,眸中有幾分的怒意:“是你告的狀吧。”
“成少嚴重了,我隻是怕您又吃了虧而已。”
見鬼了,每次出事都能讓他給遇著,真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裝了什麼竊聽器。
他作了個請的手勢,華宇成甩手離去,他的人立刻跟著一塊匆匆走掉。
“時小姐,我是戴森,想好了隨時給我電話,我等著你的簽約。”他伸出修長又幹淨的手,時小魚下意識的握了一下,隻覺得他手尖有些冰冷。
她從未見過哪個經紀人有戴森這般的氣場,能震懾全場的氣場。
戴森目光轉身,離去。
“鹿鹿,你沒事吧?”隨著這些人離開,潘珀已匆忙來到鹿銘身邊。
鹿銘自然是沒有占到什麼便宜,但若說受多重的傷那也沒有。
此時他坐在沙發上,臉色並不好看,頭發也有些淩亂,看起來有些狼狽,潘珀看他這樣子,心疼得眼睛一紅,平日裏鹿銘是對他最好的。
他看起來冷傲,矜貴得與常人不同,實際是對潘珀這個人有求必應,也正因為如此,一出了事情他第一個想要關心的就是鹿銘了。
“鹿鹿,你喝杯熱茶吧。”他趕緊倒了杯熱水給鹿銘,除此以外,他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了。
鹿銘接了他遞來的水。
“鹿鹿你頭發亂了,我幫你弄一下。”
“……”蘇倫斜睨過來,就知道心疼鹿鹿,他們都是為了誰才受這罪的。
蘇倫和白源也都沒占到便宜,身上挨了不少的拳頭,這會功夫正毫無形象的坐在沙發裏。
於然也悄悄走了出來,看了看四周,滿屋狼藉,吃的喝的被打碎了不少。
時小魚問:“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鹿銘說:“我沒事。”
蘇倫和白源也忙擺手:“沒事沒事。”
歇了一會,潘珀確定了鹿銘真無事後也就放心了些,這才又和時小魚說:“魚魚,戴森人不錯的,你考慮好了就過來吧。”
戴森最後那一句話,任誰都聽得明白,華氏是有意要簽約她了,並且已和她聯係過了。
“華少的太子爺太差勁了。”
“他在公司都做不了主,文叔很信任戴森的。”
鹿銘忽然問:“珀珀你不想解約嗎?”
潘珀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搖頭:“我才剛簽約進去。”
“想解約的時候和我說一聲。”
“……好。”潘珀有些糾結,鹿鹿怎麼忽然生了讓他解約的念頭。
蘇倫說:“以後你看見成少這個人,繞著走。”
潘珀說:“我一直繞著走的。”
“把心思多放在磨練演技上吧,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潘珀繼續解釋:“我的心思一直在磨練演技上。”
蘇倫冷嗬嗬的看他一眼,壓根不信他的話。
他的那些小心思,以往看著覺得疑惑,在今天他總算有幾分的明白了。
他站起來拿了自己的外套說:“走了。”
“……”潘珀眸中有幾分屈辱,明顯感覺出來蘇倫對他有了很大的意見。
鹿銘拍拍他的肩膀:“蘇倫性子比較直,不要在意,他沒有惡意的。”
“我沒有怪他的意思。”潘珀轉身去把他的外套給拿了過來:“外麵冷,你先把衣裳穿好再走吧。”
時小魚一旁看著,隱隱覺得潘珀有幾分的卑微,以往還沒有覺察出來,今天晚上在鹿銘麵前,特別的明顯。
這種卑微讓她看得不太舒服,潘珀沒必要這樣的,今天晚上發生這樣的意外又不是他的錯。
被人看上也不是他的錯。
鹿銘接了他送來的外套,自己一邊穿上一邊和他說:“你也把外套穿上,別凍著了,都走吧。”
大家也就跟著他一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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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小魚也坐回了自己的車,之後給潘珀發了個信息:三哥,有什麼事情咱們一起承擔,別一個人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