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佳拿著水果刀就要朝時小魚捅去,那時她正站在一旁和侯佳說著話。
忽然見紀佳衝了過來,又見她手裏拿著水果刀,出於本能的,她一把就拽住了眼前的侯瑋。
啊……
一聲尖叫從侯瑋嘴裏發了出來,隻見紀佳的那把刀,結結實實的捅在了她媽的身上了。
紀佳一怔一愣,猛地後退。
外麵聽見聽響的紀澤秀已衝了進來,頓時瞪大了眼睛。
時小魚也驚得倒吸口冷氣,就聽紀佳猛然喊:“是她,是她想要殺我媽。”
她手指向時小魚。
時小魚搖頭,解釋:“不是我,是你想要殺我,是你錯手捅了你媽。”
“不對,是你把我媽推了過來,你故意推她過來,我才會傷到她。”
她媽已經撲倒在地,血順著刀往外流。
家裏留下來的兩個傭人見狀也是嚇得不輕,就聽祖簡平靜的吩咐:“叫救呼車。”
傭人這邊趕緊打電話叫救呼車,客廳的人還在爭執不下。
紀澤秀又氣又怒的指了時小魚,想要罵她,一時半會又不知道該罵她什麼。
紀佳這時已撲向她媽直喊。
侯瑋痛得說不出話來,躺在那兒倦縮著,嘴巴張了張,臉色慘白。
“媽,媽你不要死啊!”紀佳也是嚇得不輕的。
這是生她養她的媽,如果她有什麼意外,她可怎麼辦啊!
“佳佳不怕。”侯瑋艱難的安慰她一句。
紀佳眼淚就流了出來,抱著她媽失聲痛哭起來。
紀澤秀心煩意亂,又橫了一眼時小魚,指著她:“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祖簡也就過來拽過時小魚:“那我們走吧。”
紀澤秀怒:“站住。”
“有事?”祖簡態度很冷淡。
“她捅了人,你這就想走了?”
祖簡冷嗬一聲:“要不把警察叫過來,驗一下刀上的指紋?”
紀澤秀被噎住。
“回頭我會讓人把錢轉過去。”留下這話,他拽了時小魚便走了。
“我們真的就這樣走了啊?”出了門口,時小魚有點不放心。
那侯瑋看起來快要死的樣子。
“不然呢?”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他們去不去醫院,人家在意的是錢到不到位。
“我真沒有捅她。”
“我知道。”祖簡直接把她推車裏了。
隨著祖簡時小魚的車離開,救呼車很快也來了,紀澤秀和紀佳隻能趕緊跟著一塊上了車,去了醫院。
那一刀實際上捅的並不深,也是紀佳第一次捅人,手不穩,她媽算是撿回一條命,盡管如此,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調養是必須的了。
夜已經深了。
祖簡和時小魚這個時候也已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家。
洗漱過後不久,醫院那邊就打來了電話。
是紀澤秀的電話,電話中說你阿姨已脫離危險了,回頭你把錢打到我帳戶裏來。
祖簡也就沒再說什麼,應一個嗯字,直接給掛了,轉而從微信裏給他轉了點錢過去。
能花錢解決的事情,他通常樂意這樣幹。
不過就是錢的事情。
時小魚坐在床上看著他,見他終於忙完,問他:“侯阿姨沒事了?”
“沒事。”
“既然沒事了,你就高興點叭。”
他看起來還是不開心的樣子,眉宇緊鎖。
時小魚拽過他的胳膊,攬腰把人給摟住。
他伸手輕輕在她腦袋上點了一下:“我很開心。”
她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隻是你的開心表現得不明顯是叭。”
對,就是這樣。
“醫院那邊的事情,你不要擔心了,明天我抽空,去醫院那邊看一看。”
“我不擔心。”他把人推了下去。
紀家的事情很複雜,複雜到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隻是,有些事情複雜的事情他也無法開口告訴她罷了。
第二日。
新婚的日子就是好。
一起起床,刷牙,洗漱。
時小魚說:“祖簡,我一會要去拍個封麵雜誌。”
“嗯,拍完雜誌,有空就去找我。”
“到時候電話聯係。”她還是想去醫院看一看。
雖然人不是她捅的,到底是……是她把人給拽過來的。
看見紀佳刺刀過來,她本能的就拽住了侯瑋,令她給擋了刀。
想一想,還是有一點內疚呢。
如果站在她麵前的是別人,換了另一個人,她想她應該不會把人拽過來擋刀的叭。
如果是祖簡,她肯定是自己死,也不會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