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實話？”陶鴻堯雙手握得咯咯作響，已然聽到自己心要碎掉的聲音。
“都是實話，府裏下人全聽夫人一個人的，六姨太百般折磨才生下了那孩子。她六……六姨太一直都在等你回來。”月兒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抖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砰——’
陶鴻堯憤怒的一把將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似是不解氣一樣，一腳踹在月兒胸口。
他雙手撐在桌上，痛苦用力喘息著。眼圈越來越紅，他閉上眼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說：“讓夫人立刻來這，立刻！”
“是。”劉副官也知道事情被鬧大，連忙去叫金素玲。
陶鴻堯站在桌前，腦中全是賀玉卿那一次次懇求，一次次落淚的畫麵。隻是這麼想想，他便覺得自己心像撕裂了一樣。
相愛這麼多年，為什麼從來就不信她，為什麼從來就不信呢。
“大帥，夫人請來了。”
隨著劉副官話音落下，陶鴻堯赫然轉身，就看到站在大廳中央的金素玲。他眼神冰冷問：“他們說賀玉卿是你殺的，毒也是你下的，就連珍兒那個丫鬟也是你動的手，是還是不是？”
“當然不是，這賤丫頭偷了我的東西，被我逮住之後竟然想要逃跑。如今還敢反咬一口，真是白瞎了我這麼多年疼她了。”
“夫人，這些事情都是你讓我做的。你說過會保住我的，現在東窗事發你就把事情全部都推到我身上了。”月兒見金素玲這麼翻臉不認人，氣憤的衝到金素玲麵前。
‘啪。’沒等月兒動手，金素玲先一耳光打了下來，“該死的賤丫頭，還敢在這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叫你做過這些事情，來人，把這胡說八道的丫頭拖下去杖斃。”
月兒聽到這，立即撲著跪倒陶鴻堯腳下，“大帥我說的都是真的，夫人心狠手辣，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她是個騙子，從頭到尾都在騙你。說什麼是老大帥強迫她嫁進府裏的，可一入府卻變著法的勾引老大帥，還將府裏其他的兩位姨太太害死了。”
“你敢胡說！”金素玲此時也有點繃不住，上前就來撕扯月兒。
陶鴻堯抓住金素玲揚在半空的手，冷冷將她丟開，“既然是假的，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作為一個夫人，難道還怕一個丫鬟。”
“不會的鴻堯，你聽我說……”金素玲本來還想說話，卻被月兒中途打斷。
“大帥，在你沒回府之前夫人就對六姨太動過幾次手。老大帥因為六姨太懷的是你孩子，對夫人說過幾次也冷落了一點，然後夫人就跟一個唱戲的當紅花旦勾搭起來了，被老大帥之後就趕了出府。”
“胡說，你胡說——”被月兒翻出從前的事情，金素玲歇斯底裏的指著月兒。
“繼續說。”陶鴻堯沉著臉，此時一想到自己險些碰了金素玲，就覺得十分惡心。
“都是夫人做的，六姨太嫁進了帥府也是夫人設計的，她騙六姨太說你被敵軍綁架，老大帥要六姨太嫁給他全願意去救你，還拿六姨太全家性命做威脅，六姨太是沒法子。”
“一直以來是我誤會了賀玉卿。”陶鴻堯心一抽一抽的開始劇痛，一直壓抑的感情在這一刻快要爆發，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不是的鴻堯，我沒做那些——”金素玲衝上來還要解釋，被陶鴻堯一耳光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