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是被琉璃的哭聲給吵醒的。她睜開眼,愣了半晌。隻見琉璃坐在自己屋內的案頭前,趴著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她有些疑惑:這又是怎麼了?
“吉祥,你可算醒了。現在我在你的府裏被人輕薄了,你可要為我做主。”
吉祥起身披上紅色紗衣,下了榻,行至妝台前,扭身看了看琉璃,“誰敢輕薄你?”
琉璃撅嘴,眼角依舊掛著淚痕,“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登徒子王子璧!自打看見他就察覺出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昨夜裏居然……居然……”想起早起看見的畫麵,琉璃便懊悔不已,恨不能撞牆死了。
吉祥挑眉,一邊兒梳著頭發一邊兒扭頭看過去,“你倒是說啊。居然如何?”
琉璃臉一紅,咬唇垂首,揪著自己的衣袖,半晌道:“居然將我綁上了床,輕薄了一晚!”
“什麼?”吉祥驚訝地放下梳子,瞪大眼盯著琉璃,見她紅彤彤的臉頰,想必這件事是真的了。不過……吉祥也沒見王子璧有何傾心琉璃的舉動,怎的……片刻後,吉祥坐到琉璃身側,輕拍她的肩膀,“既如此,你就隻能嫁給他了。”
聞言,琉璃擦了擦眼淚,倔強道:“本公主嫁雞嫁狗也不會嫁給那般浪子!吉祥,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吉祥歎口氣,“現在你都是他的人了,我能有何辦法?真不行,就隻能殺了他了。”吉祥言罷,偷看了琉璃一眼。
琉璃聽了吉祥的話,愣怔住了。她還未開口,便聽門口傳來王子璧的聲音。
“既然琉璃公主這般說,那本公子也便不能勉強了。”
話音一落,便見王子璧一身玄衣,笑著進了門。他身後跟著何奈,依舊那副冷漠的臉。
“你這個登徒子,還有臉出現!”琉璃現在一件王子璧就激動。此刻,她便猛地起身,往前衝去,到了王子璧跟前,與他大眼瞪小眼。
王子璧看著琉璃的大眼睛,忽然笑了起來,“琉璃公主,你是說嫁雞嫁狗都不會嫁給在下。可不是在下不認賬的。再說了,昨夜明明是你爬上了本公子的床榻,本公子還未曾要你負責,你怎的惡人先告狀,誣陷本公子?還有,昨夜本公子什麼也沒做。這個……公主不是應該清楚麼?”
聞言,琉璃哼了一聲,生氣道:“你做與不做,是一會事兒。可是本姑娘第二日在你床上又是一會事兒。你還想抵賴不成?”
“豈敢豈敢。”王子璧退後一步,有些無奈,“既然琉璃公主硬是如此說。那本公子也無話可說。琉璃公主若是想要本公子負責,那本公子負責便是。”
琉璃又哼了一聲,抱胸扭頭,不理會王子璧了。這個登徒子,負責?他倒是撿了個大便宜,可她琉璃偏就不讓他如意。
吉祥看著兩人,暗笑一聲,“不知王公子一大早來本宮這裏,所謂何事?莫不是特意為了琉璃公主而來?”
王子璧這才看向吉祥,笑道:“本公子是來向吉祥公主辭行的。昨日承蒙公主熱情款待,又留宿一晚。今日本該回請一番,不過,家中來信,讓我速速回去。故而,不得已前來辭行。”
吉祥點點頭,不過卻未琉璃與七七可惜。若是這二人今日走了,再見就不知何年了?琉璃她還不用擔憂,畢竟是一國公主,想必這王公子跑不了,可是七七呢?
看出吉祥有些難處,王子璧笑道:“怎的?吉祥公主可是有事?還是不舍我二人?”
吉祥看向王子璧,隨後將目光挪至何奈身上,看了半晌,末了道:“本宮確實舍不得二位。畢竟知己相逢,千杯不夠。特別是這位何兄,武功如此高,本宮還未曾見識過。實在可惜。”
聞言,何奈有些詫異,挑眉看向吉祥,“那日酒樓,公主已經見過。”
吉祥搖頭,“非也,那日你未曾盡全力。本宮怎能算得上見識過?豈不遺憾。”頓了頓,她又悵然道,“下一次相逢,便不知何年何月了。”
王子璧其實知道吉祥所言何意。其實,他又何嚐不想何奈早些結良緣,成親生子。何奈回國,便要過刀尖上的生活,搞不好哪一日便生事故。早些留後也是極好的。然,這個人就是個木頭,還是個枯木!想讓他逢春,那真是難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