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磬蘭剛一說話,尼祿城城主敖信馬上哈哈大笑起來,道:“少司近些年來少有露麵,究竟是怎樣的一件殘品能夠勞駕你親自主持拍賣,我還真的有些期待。”
台上的公孫磬蘭麵紗下露出一絲嫵媚的笑容,可在麵紗的遮掩上,場上無人能夠看到這幅美景,人群隻能通過公孫磬蘭眼角的變化推測公孫磬蘭在笑。
她輕柔的聲音再度響起,“城主大駕光臨,九層樓蓬蓽生輝,我主持的這件拍品,一定不會讓城主失望,畢竟,如果城主你在總目睽睽之下在九層樓裏昏昏欲睡,這可很打擊我們九層樓的聲譽以及榮耀。”
“好!少司你也不用熱場子了,這件殘品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快快呈上來,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城主稍作息怒,在開拍之前,我想要問大家一件事情,誰還認識鐵匠這個名字。”
公孫磬蘭這話一出,台下眾人表情各異,有些人迷糊,完全不知道台上女子所說的人到底是誰,有些人覺得這名字很熟悉,絞盡腦汁笑,卻依然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
而有些人,對這個名字記憶猶新,這是個消失了十年之久的名字,如今,在台上美人的檀口中飄出,再度喚起一些人的記憶。
聯想到之前台上這名少司所說的話,這些認識鐵匠這個名字的人已經猜測到將要拍賣的拍品到底是什麼了。
城主敖信早已收起臉上的笑容,臉上的線條瞬間發生了變化,臉容嚴肅,一絲不苟,一股無形的上位者氣勢噴發出來,坐在周圍的人脊梁骨突然一寒,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敖信的背影。
僅僅是情緒的變化,氣息的改變就能夠讓他們如臨大敵。
在坐席的外圍,一些不懂得“鐵匠”含義的人,小聲詢問著旁邊的人,直到這個問題傳到了一位尼祿城的本地人,他們這才知道“鐵匠”兩個字,代表的是什麼。
通過人與人之間的交談,消息傳遍了整個會場,能了解的訊息已經了解了,一些隱晦的傳聞,是真是假,也隻能由自己來判斷了。
坐在前排中央的敖信離台上的公孫磬蘭很近,還不到二十步,所以他一直盯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臉容中尋索出她的心思。
一直當寶貝收藏的它,為什麼臨時在這場拍賣會加拍,她到底有什麼陰謀!敖信心中疑惑重重。
台下的聲音逐漸變小,最後再也沒有一個人在竊竊私語,“鐵匠”的一些公開的信息,已經在台下宣傳開來了。
似乎是等待人們的議論結束,當場上寂靜的時候,敖信對視著與自己打交道十多年的九層樓少司,說道:“在我的記憶當中,鐵匠的東西落入到少司手中,隻有一件東西,難道今天少司是打算把它拍賣出去?”
公孫磬蘭抬起白璧無瑕的柔荑輕輕拍了拍手掌,四名身穿青綠衣裳的健壯男子抬著一個巨大的展櫃,抬到舞台上。
透過透明的玻璃,裏麵的東西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碧綠的弓身,內裏流光滿轉,如鳳凰展翅般的瑰麗造型,片片羽毛栩栩如生,尾羽延伸,一直到達弓的兩端,弓弦細如發絲,銀光閃閃。
零貳零包廂裏,餘生一臉驚訝,他沒有想到半個月前才在馮老爺子的帶領下,觀賞了一下鐵一刀父親失蹤前所做的最後一件作品,半個月後的今天在拍賣會上再一次近距離觀賞到這把神奇的弓。
“鐵一刀啊鐵一刀,如果你跟著我來,就有機會見一見你父親的榮光了。”餘生歎息鐵一刀不肯跟著他來,不知道自己告訴他這個消息他會不會後悔。
展櫃展現出來的拍品吸引了台下眾人的眼光,幾乎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緊盯著這件華麗的弓,似乎想要把它仔仔細細烙印在腦海之中。
“怎麼是一把弓,怎麼不見箭矢的蹤影?怪不得一開始說是殘品。”
“一把弓!真的是那一把弓嗎?傳說是鐵匠失蹤前所造的最後一件兵器,傳聞是真的,這把弓在九層樓手中。”
“這把弓我記得叫鳳......鳳鳴......”
“是鳳鳴青越!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親眼看見這一件傳說中未完成的兵器。”
“很厲害嗎?你說說!”
“傳聞中這把弓射出的箭,可以越過兩座城市。”
“兩座城市?”聽聞這話的人張著嘴巴,驚得一時合攏不上。
敖信在心中歎了口氣,果然如此。
“鳳鳴青越!”敖信對這把弓的熟悉程度可以說他排第二,無人敢說排第一,當年受眼前少司的邀請進行測試,雖說自己把測試的結果進行了最大化的提升,可他冥冥中感覺到,自己的測試結果還沒有釋放出“鳳鳴青越”的極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