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一處絕佳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看見比賽場地上發生的一切,隻是這地方,沒有嘈雜的人聲,相反,這裏非常安靜,廣闊的場地上隻有單單一排的座椅,而且座椅與座椅之間,完全不像普通的看台坐席那樣擁擠,而是適當地隔開。
廣闊的視野,不僅將整個比賽場地盡攬眼中,而且還能將觀眾各種的悲歡看在眼底。
即使隻有一排的座椅,上麵也僅僅隻坐了三個人,三個老態龍鍾的老人。
隻見其中一人手拄拐杖,身穿淡藍色的綢緞錦衣,他看著場上暫時停手的餘生和石林,他轉過頭,望向他旁邊的老人,不解問道:“葉老,這就是那個你在裁決處力排眾議非要保下的少年?可我從這場對決中,並沒有發現什麼有趣的亮點。你這次,是不是看走眼了。”說著眼中露出質疑的眼神,緊緊盯著葉老。
葉老安穩坐在座椅上,他輕輕笑了笑,回答道:“張長老,單單一場比賽,還能看出些什麼來呢?”
原來身穿淡藍色綢緞錦衣的拄拐老人是黑暗競技場的張長老,他有份參與裁決處對餘生判罰的討論,而且他已開始就表明了態度,直接剝奪餘生選手的資格,驅逐他出黑暗競技場。
葉老話剛剛說完,在他的右側,傳來一道聲音,“可看他的狀態,似乎就連這一場比賽都難以贏下來。”
張長老接過話,頷首點頭,“陸長老的觀點我認同,石林這名選手,看似頭腦簡單,可他的實力卻不容小覷,他現在身上的紅線,如果我看得沒錯的話,是巨魔一族的天賦。”
端起一杯香茗,細細淺嚐一口後,路長老說道:“巨魔一族已經消失了幾百年,看他的樣子,也與古籍中的巨魔一族相貌差得多,應該是混雜了巨魔一族的血脈,還成功覺醒天賦。說實話,葉老你支持的那個少年,勝算不大。”
葉老並沒有因為路長老的話而生氣,他隻見過餘生一麵,可餘生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他不確定當時的感覺是真是還是幻覺,所以他想驗證一下,恰好當時餘生要等待黑暗競技場裁決處的判罰,他於是力排眾議,把餘生給留下來,還提出了讓餘生一直進行比賽。裁決處討論的時候,即使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支持驅逐餘生,可因為葉老有這個特權可以否決其他人的提議,所以餘生最終留來下來。
“體內存有巨魔一族的血脈,可不等於是純正的巨魔一族。要不我們三個老家夥就打個賭,賭這一場,餘生贏不贏得了。”葉老提議道。
張長老哈哈一笑:“少有參與賭局的葉老都要為了這年輕人開盤,我一定要參與,我還是支持那個身上帶
有巨魔一族血脈的胖傻子。”
陸長老同樣一愣,葉老的為人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可是一直溫文儒雅,從來沒有見過他因為某個人主動開私盤,他眉眼一挑,意味深長地問道:“那賭注是什麼,不弄點賭注可無趣得很,有點賭注才有些氣氛。”
葉老嗬嗬一笑,他轉過頭望向陸長老:“你還是惦記著我那半頁殘卷,是不是想要我用它做為賭注?”
陸長老見葉老識穿自己的意圖,也不做掩飾了,大方承認:“要是你真的拿它作為賭注,我就把空遁獸的獸核作為賭注。”
張長老大吸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自己身邊這兩個老頭是認真的,拿的都是不露外人的珍藏貨,“你們是玩真的?我可沒有你們這樣的珍寶可以拿出來。”
陸長老搖搖頭,揭穿道:“你就不用裝了,要不然把你那本《上古奇聞》拿出來作為賭注?”
話音剛落,張長老臉色一變,疑惑問道:“你這老頭從哪裏聽說我有這本孤本,我可從來沒有拿出來給別人看過。”
“哈哈,你那個兔崽子嘴巴不嚴實,無意間透露出來的。”
“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張長老狠狠罵道。
葉老笑了笑,說道:“怎樣,拿不拿得出來?就等你了。”
“好,我參與,我與陸長老一樣,賭石林這胖子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他兒子氣著了,張長老心中的怒火湧上頭腦,接受了這個賭盤。
“那我們拭目以待吧,看看誰會成為最後的贏家。”葉老把目光轉回比賽場上。
......
“這些紅線,在燃燒我儲存在體內的力量。”石林淡淡說道。
餘生微皺眉頭,這些紅線的出現,餘生總覺得怪異無常,石林似乎在這些紅線的影響下,正悄悄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