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一個個丫鬟手忙腳亂,如臨大敵。
李涵兒的閨房裏,太白婆婆打開一個木製錦盒,她伸出手在錦盒上麵拂過,十根長短不一的銀針被她抓在手裏。
“母親,你一定要救救涵兒的性命啊,她才這麼小,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我和夫君隻有涵兒一個女兒你一點要救救她。”
李夫人眼眶欲裂,一片通紅,一顆顆眼淚就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滴落在地麵上。
太白婆婆雖然也十分焦急,可她知道,在這種時候,一定要臨危不亂,一定要冷靜處理。
她明白自己兒媳婦心中的擔憂,她和李夫人一樣,一直都很喜歡李涵兒這個孩子,一樣不想李涵兒就這樣香消玉殞。
然而即使她再擔憂都沒有什麼用,李涵兒身上的蠱毒發作的間隔已經越來越短,距離上一次蠱毒發作還不到十天。
望著床上昏迷的李涵兒,太白婆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學藝不精。
李涵兒是昏迷著,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緊皺著眉頭,比起幾個月前餘生見到她的模樣,李涵兒的小臉消瘦了一些,她的臉色很蒼白,即使她已經服下餘生留下的血袋。
按道理來說,李涵兒一旦服用了餘生的血袋,就會馬上恢複清醒,一點事都沒有。
然而這種情況在前幾次蠱毒發作的時候已經發生變化。
前兩次蠱毒發作,李涵兒的清醒時間就延遲了一個時辰,李府上下頓時雞飛狗跳,李涵兒像一個吸血惡魔一樣,追逐著李府的仆人上前就咬。
要不是太白婆婆連同李夫人按住李涵兒,使她動彈不得,李涵兒她就有可能傷害到府上的人。
前一次蠱毒發作,幸虧太白婆婆早已準備,在一開始就將李涵兒捆綁著,要不然李涵兒又要再一次在李府裏亂竄抓人。
她恢複清醒的時間,再一次延遲了一個時辰。
而這一次,李涵兒直接昏迷過去。
太白婆婆以氣禦針,短短一眨眼的時間,李涵兒身上就插上了十根銀針。
每根銀針插入體內的深度都不一樣,唯一相同的是十根銀針一直顫抖著。
然而仔細觀察的話,這十根銀針顫抖的頻率都不一樣。
太白婆婆全神貫注,緊緊盯著這十根銀針,她不時還要看一眼李涵兒的臉色。
不愧是被人稱作為神醫,還不到一刻鍾,李涵兒緊皺的修眉逐漸舒展開來,不一會兒,她的呼吸平緩,漸漸變成了熟睡。
太白婆婆觀察了一會兒,見李涵兒真的穩定了,她這才從李涵兒身上取出那十根銀針。
“母親,涵兒的情況怎樣?這一次她這麼就倒下了,不是說餘生的血液可以壓製住涵兒體內的蠱毒嗎,難道是他的血液不管用了?”
李夫人說到
這裏,她臉色瞬間蒼白,她很害怕自己剛才說的會是真的。
“你想多了,餘生的血液還是管用,要不然現在涵兒就是幹屍一條了。”太白婆婆搖搖頭,否定了李夫人的說法。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涵兒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說前兩次涵兒服用餘生的血液後沒有馬上恢複清醒的狀態,可這一次她直接暈倒了。”
李夫人坐在床榻上,她用手帕輕輕擦拭著李涵兒光潔的額頭上一層薄薄的汗水,一臉憂愁,她看著自己的女兒痛苦的沒有,她的心猶如絞痛一樣,恨不得自己代替女兒承受這樣的痛苦。
太白婆婆給李涵兒號脈後,將她皓腕溫柔地擺放會被子裏麵。
“餘生的血液還還管用,可這些血液在儲存這麼長時間後,它的活性已經沒有一開始服用的那些那麼好了。說得通俗一些,藥效已經大不如前了。”
李夫人一聽太白婆婆這話,她手一滯,眼中的眼淚又要滴落下來。
“我的孩兒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太白婆婆不喜,痛斥道:“你作為母親,就隻會掉眼淚?有這閑功夫,還不如找找古籍,想想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拯救涵兒。”
這時李靖宇得到消息,從城主府趕回來,他知道自己夫人是過分傷心才這樣,自從女兒回到家裏,夫人一直都在照顧著涵兒,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在書房中閱讀城主府搜刮而來的醫術古籍。
“母親,你就不要怪她了,夫人她已經很努力查找古籍了。”
太白婆婆皺起的眉頭舒展了幾分,兒子說的她知道,自己兒媳每天幾乎睡不到幾個時辰,好幾次自己深夜上茅房都看見兒媳在書房中秉燭夜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