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生背著蒼淩瑤,手裏拖著葉岸風回來的時候,張雲清心裏麵最後一絲希望之火也徹底熄滅了。
餘生將葉岸風一把扔到張雲清的身邊,葉岸風大喊一聲“痛”。
餘生望著一副無聊樣的司徒雨信,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司徒雨信露出一副可惜的神色,說道:“你的那個麻煩事本來想要趁我不注意逃走的,但是被他的朋友阻止了,要不然我就有消磨時間的節目了。”
餘生望向南喬木,剛才他沒有發現南喬木竟然醒了過來。
三個難兄難弟聚在一起,全然沒有他們初見餘生時那種高高在上和囂張跋扈。
“雲清兄,這回兄弟我的麵子算是丟光了,你在之前怎麼不說明一下,餘生這人實力這麼高強。我是已經使出我的渾身解數,都戰勝不了他。”
葉岸風擺弄著他的左腿,這一回他是真的傷到筋骨了,他不僅沒有打敗餘生,還付出了斷腿的代價。修煉電光火鑽是需要用到左腳的,可如今他的左腳被餘生的鞭腿踢斷,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左腳能不能康複,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岸風兄,要是可能,我寧願和你交換。你是沒有對上那個惡魔,要是你對上他,就會明白我的心酸。”南喬木說著說著,竟然紅了眼,隱隱有些眼淚在他的眼睛裏滾來滾去,卻被南喬木倔強地不讓它流下去。
司徒雨信仿佛是聽見南喬木提及到他,他望向南喬木,露出一抹笑容。
南喬木一看見司徒雨信的笑容,他全身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急忙低下頭,抱緊雙臂,喃喃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認輸,我認輸……”
司徒雨信僅僅一個笑容,就嚇得南喬木驚魂失色,可想而知,司徒雨信他的惡魔形象在南喬木的記憶當中,是多麼的深刻。
張雲清此時的心情非常糟糕,他從來沒有預想過這件事的發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是打算在賽場上狠狠羞辱一番餘生的,讓他明白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現在呢,他自己反而成為餘生的階下之囚,自由被餘生剝奪走了。
餘生走到張雲清這邊。
“餘生,要殺我們就不要廢話,十八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我不會忘記你的,一定回來找你報仇!”張雲清對著餘生大聲喝道。
他知道他們三人的死期就要來臨了。之前張雲清輸給餘生後,餘生沒有馬上了結他的生命,說是要他們三人在一起,這樣路上才有伴。
現在張雲清三人都淪為階下囚了,餘生也是時候要動手了。
張雲清他是抱著虐殺餘生的想法來與餘生對戰的,在他認為,他們兩人已經是一個死結,解是解不開的,兩
人當中,隻有一個人能生存下去。
由始至終,張雲清都不認為他會是那個被了結生命的人,他會是那個繼續生存下去的人,繼續快意人生。
可惜,現在他是倒下的那一個,餘生是站起來的那一個。
餘生居高臨下地說道:“你的命並沒有你以為的那樣重要。”
張雲清一愣,隨即他心火大冒,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餘生雲淡風輕地說道:“字麵意思,你一直想要殺我,我卻對你的生命一點興趣都沒有。本來在比賽開始之前我的確是存了要殺你的心思,但是當我與你交手後,我突然明白,殺了你,似乎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得到李涵兒的青睞?我並不覺得。況且這種通過消滅潛在對手的做法來獲得一段感情,我是不屑的。”
“你!”張雲清冷笑道,“你這話是說,你已經不將我放在眼裏了?”
餘生嘴角一翹,笑著說道:“是的,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招惹我,我根本沒想過招惹你。你對李涵兒是不是一廂情願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和李涵兒隻不過相處很短時間,你要是認為這就能動搖李涵兒的心,那你對她也太沒有信心了。”
張雲清沉寂了一會兒,餘生沒有打擾他,餘生希望張雲清可以自己看清楚這件事。
突然,張雲清問道:“你覺得我是一廂情願?李涵兒對我就沒有一絲情愫?”
“這句話你應該問的人是李涵兒,我不是她,不能代替她回答這個問題。”餘生說道。
張雲清一愣,是啊,他似乎從來沒有問過李涵兒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他已經無數次表露過自己的心聲,他卻沒有問過李涵兒的心聲。
“不過,雖然這次你沒能殺了我,還反而被我控製住。要是這麼輕易就放你們三個人離開,豈不是便宜了你們。我想要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永遠記住這一天,記住下一次見到我,要掉頭走。”
餘生咧著牙,露出他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隻是餘生現在這個模樣,在張雲清眼中,卻散發著濃濃的危險氣息。